沈芪貞得知孩子沒事,剛松了口氣,可是,又突然想起南省的信。
沈芪貞一把揪住連翹的手,急道,“天麟!天麟怎么樣了?”
連翹見沈芪貞這般激動,不知道該如何安撫,手忙腳亂。
沈芪貞見連翹等支支吾吾不肯直說,更是急了,大聲朝著門外喊,“娘!娘!”
唐蕓踩著小腳從門外進來,適才,她正在和大夫商量沈芪貞的情況。
“你醒了。”唐蕓陪著笑臉,安撫沈芪貞。
“娘,天麟……”
唐蕓拍了拍她的肩頭,“芪貞,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吃好睡,保著孩子,其他的事,你不要操心,也操心不了。”
“可是娘,天麟他……”
唐蕓搖了搖頭,強忍著淚,道,“芪貞,退一萬步說,娘也不希望天麟有事,可是,若是天麟真的有事,這孩子便是他唯一的血脈了,你可不能保不住他們……”
沈芪貞一凜,低頭撫上了自己的肚子。
“好了芪貞,你好好休息,大夫說,你可不能再激動了,天麟的事情,我自會和二叔三叔他們商量的。”
說完,唐蕓拭著淚,起身出門去了,沈芪貞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
連翹遞上來安胎藥,“少夫人,孩子重要,快喝吧。”
沈芪貞望著那眼前黑黢黢的養胎藥,一仰頭,喝了下去。
沒過幾日,沈芪貞便可以下床活動了,可是南省那邊依舊沒有霍天麟的消息,一時間,大家都人心惶惶,外面也傳的沸沸揚揚,說霍家要倒了,長房要成了絕戶了。
這日,霍玉清回門一家子也是愁云慘霧。
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中惴惴不安,當著新女婿的面,大家都十分拘謹。
忽然,裴言踩著碎步進來了。
“老夫人!”
唐蕓見狀,似乎預感到什么,放下筷子,“裴管家,你進來說吧!”
裴言點點頭。
沈芪貞看見了裴言手里的信,心中忐忑,剛要起身,卻被唐蕓按下,“芪貞,你在這里陪客用飯,我去去就來!”
沈芪貞轉頭望向裴言,裴言朝她搖了搖頭,沈芪貞知道不是霍天麟的消息,這才失魂落魄的坐下來,一旁,玉清竭力回避著裴言,只低頭吃飯。
“老夫人,南省仍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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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三爺已安全行到了邊界處。這是三爺發回來報平安的家書。”裴言將書信遞上去,“對了,老夫人,今早二爺那邊傳話過來,說是病了,讓我們派人手過去幫忙。”
“病了?大夫瞧過了么?”
“瞧了,沒說是什么病!”
唐蕓皺眉,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娘!”沈芪貞推門。
“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讓你陪客人用飯的?”唐蕓見沈芪貞的藥汁越來越粗,臉上卻帶著十二分的擔憂,心里真不是滋味。
“娘,我想去二叔那邊幫忙!”
“胡說!”唐蕓記得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你這樣的身子,怎么能去田莊上幫忙?!”
“娘,如今家里沒別的人手,天麟又……我好歹還在爺爺那里學過一點中醫,我覺得我的身體狀態也恢復了,應該多動動,學點東西,給家里幫幫忙,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在家呆著,反而會容易胡思亂想的。”
唐蕓看著沈芪貞憔悴的臉,“可是你……”
“娘,何況我也不是一直都在那里做事,等二叔好了,我自然就能回來休息了!”
“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