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霍家,唐蕓和霍震早已緊張的等在那里,就連剛剛能下地走路的霍天佑都指著拐杖悄悄下樓探望沈芪貞,只是,莫文的事,沈芪貞和裴言都頗有默契的并沒有在二老面前提起,只說,在山上的遭遇。
唐蕓氣憤之下,派了人前去探查消息,又將霍家里里外外查了一遍,加派了人手看門護院,而沈芪貞因為動了胎氣,只得在家先修養著,連續幾日都是連翹端茶遞水,有時候甚至是唐蕓親自來,她都不曾腳沾地。
這可是急壞了蹲在暗處等著下手的人。
“啪”一把折扇丟在油膩的桌上,李甲滿臉的不高興,邊坐,邊解著前襟的衣扣。
“喲!這大熱天的,怎么這么大的火氣呢!”李如眉扭動著腰肢,端上來一壺涼茶,擺在李甲面前。
李甲端起茶壺,也不用茶杯,“咕咚咕咚”的猛灌了一氣。
“媽的,老子帶人在霍家大門前蹲了幾日,霍家那小娘們也沒出來!這大熱天的,折騰死人!”
李如眉接過李甲手里的茶壺,又用帕子給李甲擦額頭上的汗,李甲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神精芒道,“我的小心肝,不如,你替我去你們霍家長房打探下消息如何?”
“我才不去!”李如眉一把推開李甲攬著她腰肢的手,坐到他對面,“長房那個死老太婆見我可是眼中釘肉中刺,我去了,從來沒個好臉色,那老不死的老頭更別提了,怎么,你讓我去碰一鼻子灰?我且問你,我去了,你能給我什么好處?”
李甲笑開了,“只要你給我打聽到有用的消息,這好處自然是多的,只怕你到時候要哭著求我,說消受不起了……”
說著,李甲色瞇瞇的捏住李如眉的下巴,李如眉一把打開他的手,“去,你這死鬼,整天也不知道密謀什么!把我當外人,也不告訴我,我才不給你賣命呢!”
李甲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手背,道,“告訴你也無妨,這日后,你橫豎還是要知道的,何況,你若是現在給我出了力,以后,絆倒了霍家長房,好處不還是你我的么!”
“扳倒長房?”李如眉瞪大了眼睛。
雖說,這么多年,她的心愿便是勝過長房,得到霍家的家財,為自己帶孩子霍天麒謀個好出路,母子倆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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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卻并沒有什么計謀和手段可以下手,因嫌棄霍培昭的軟弱迂腐和不解風情,這才和李甲勾搭在一起。
“不錯,這次,可不是單單只有我們,還有一個大靠山,可以一起成事。”
“誰?”
李甲邪魅一笑,湊到李如眉跟前,“告訴你也無妨,那邊是霍家的老伙計,嚴家!”
“嚴堅?”李如眉大驚。
“那死老頭子對唐蕓還有些念舊,只不過不爽霍天麟那囂張跋扈的毛頭小子。如今,霍天麟死了,霍家后繼無人,遲早要倒,他嚴堅是決計不會參合這件事,只等著唐蕓和霍震那老不死的死了,就是他獨大了。”說著李甲點燃了煙斗,吞云吐霧起來。
李如眉快步走到他跟前,“那是誰?你倒是快說啊!別抽了!”李如眉一把將李甲手中的煙桿子奪了。
李甲笑道,“急什么!你想想,除了嚴堅,嚴家還有誰啊!”
“你是說,嚴庭玉那小子?”李如眉驚異,“他圖什么?或者等掌權,等他老子拿了權,不還都是他的么!”
“瞧瞧,你就是婦人之見!誰喜歡看別人臉色行事!嚴堅若是一只老雕,那他兒子嚴庭玉便是只貪得無厭的餓狼!嚴堅只做漕運生意,而他嚴庭玉可是野心大得很!”說著,李甲指著手里的煙桿子,“你知道,這玩意從哪里來的么?”
李如眉望著李甲手中的煙桿,忽而驚訝道,“你是說,嚴庭玉那小子倒騰這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