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是不是我們要堅定信心,不要盲目迷信儀器?”
“溫……干爹,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珂還是不太習慣這個新稱呼。
“嗯,這個稱呼不錯,也可以區別老董,以后王珂你就叫我溫干爹好了。”
“是,溫干爹。”
“關于用儀器定位的問題,我是這樣想的,還必須要有。現在我們面臨的一石一木,都有可能是國寶,我早晨站在那里考慮的就是這個問題,只是沒有你的那種深層次的思考。”
溫教授果然是一個大家,眼光犀利,襟懷坦白。“老實說,我也差一點沉不住氣呢,我相信你的推斷,你的地質模型說和數學模型學,以后好好總結一下,我可以讓幾個研究生幫助你,把這做成一個課題,這種推演,可以解開很多的難題。包括你剛剛說的從古井推測這邊古河道的深度,就很有見地。”
這一番話,可是把王珂說懵了,自己騙了溫教授這么久,可是怎么能說得清呢,這可能是個永遠的秘密,所以唯一的補救辦法,就是以后好好惡補一下建模知識,搞明白什么數學模型,什么是地質模型說。
“我們上午就開始測,你要不要來看看?”
“是!溫干爹。”王珂非常爽脆地應了一聲,他非常想知道明天的測繪中,會不會出現那沉船三層套疊的場景。
“我先回去吃飯了。”王珂向新干爹溫教授,敬了一個禮,拿著那本《北方考古學》興沖沖地回干爹董偏方家去了。
走進院子,葉偏偏正在曬那些買來的羊毛氈,并且在洗那些涼席。
“咦,小葉老師,谷茂林呢?”
“班長,我在這呢!”谷茂林從壓水井那里站起來,原來他正在幫助壓水。
“谷茂林,你一會把工廠大門的鑰匙送給施工的師傅,上午我們去溫干爹的施工現場。”王珂嘴一滑,在這里又改不過口了。
葉偏偏停下了手,“兵哥哥,你剛剛說啥?溫干爹?”
王珂一想,反正也瞞不住了,便說:“對,溫老師非要收我做義子,做學生,兩樣我都接受下來了。”
“好哇!班長,祝賀你。”谷茂林高興地站起來,誰不知道溫教授是考古界鼎鼎有名的“大腕”級人物。又是義子又是學生,那是天降吉祥,大喜啊。
“王珂,你為啥不和我商量一下,要認我們一起認。”葉偏偏柳眉一豎,杏眼一瞪。
谷茂林見狀,做了一個鬼臉,立刻拿起鑰匙便跑,“班長,我送鑰匙去了哈。”
等谷茂林離開了院子,王珂的臉兒繃起來:“小葉老師,我想你應該分清工作和個人感情關系,我一直把你當最親最親的妹妹看待。可我們是同志,不是戀人,你不可以這樣當著谷茂林的面,這樣不顧影響。以后不許你再喊我兵哥哥,要么喊王珂,要么喊班長。”
葉偏偏一聽,肺都要氣炸了,嘴巴和機關槍一樣。“就喊就喊,兵哥哥,兵哥哥,兵哥哥!”嘴一撇,哭著跑上樓去了。
王珂愣在原地,自己沒有說錯什么話啊?
自己又認了一個干爹,一方面溫老師已經多次提出,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而且他對自己的幫助確實大。另一方面溫老師可是泰斗級人物,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跟著他可以學到很多知識。尊重知識,尊重人才,連老人家都說,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他認我做義子,我投他門下,皆大歡喜的事,為什么要與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