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偏偏越來越不注意場合,有時候還動手動腳,自己是革命戰士,是來出公差的,不是來談對象的。這要是傳回部隊,可不是影響問題,那是犯紀律啊。這個必須講清楚,遲講不如早講,長痛不如短痛。
想到這里,王珂開心了,走進廚房就去找吃的了。
翠蘭姐正在里面忙,看到王珂進來了,便說“王珂,你啊,你可不能傷偏偏的心。”她剛剛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王珂滿不在乎,“翠蘭姐,你不懂,這種事不能由著她性子來。”
上午八點,王珂帶著谷茂林直接去了小學校,他可不管什么葉偏偏,還是葉歪歪呢。
“溫干爹!”
“誒,葉偏偏呢,她怎么沒跟你們一起來?”溫教授今天心情大好。
“她,她大概身體不舒服吧!”王珂說。
“你才身體不舒服呢!”身后突然響起葉偏偏的聲音,王珂著實嚇了一跳。
只見葉偏偏撅著嘴,夾著一個筆記本,擦身而過,直接去小學校的后門了。
“王珂,你惹偏偏生氣了?”溫教授問。
“報告溫干爹,沒有!”
“沒有就好,這個大小姐,連我都得讓三分,惹不起躲得起。你看她那嘴巴撅的,可以拴頭驢了。”溫教授一邊說,一邊招呼幾名學生和年輕同事帶上儀器,跟著從小學校的后門去挖掘現場。
此時王珂的心里,還真的有些發怵。
絕不能兒女情長,破壞了軍民關系,絕不能因為自己,影響了考古工作的進行。不能向這種小資產階級的情調妥協,不能默認這種關系的蔓延與滋生。可是如何化解呢?
王珂悶悶不樂地跟在身后,谷茂林則悄悄地說:“班長,遇到麻煩了吧,橡皮糖,粘上就甩不掉。”
“閉上你的臭嘴!谷茂林你找抽是不是?”王珂氣不打一處來,不過谷茂林說得也有道理。此前津門大學獎勵自己八千元錢,她擅自留下七千元,而自己默認就是一個錯誤。而后來那根煙袋和那塊黑奇石被她搶過去所謂保管,自己再次默認更是一個錯誤。
現在只有一個人能幫助自己,能讓葉偏偏知難而退。
誰?吳湘豫。
可是吳湘豫一來,更黏乎、更麻煩。
王珂覺得自己該好好思考一下這段“感情”,不,是這兩個人“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感情,絕不能再繼續下去,那會毀掉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