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天外的爾芙,手下也有些發飄了起來,原本還能看出風骨的字,一瞬間就變成了趴趴狗,爾芙再一次囧囧有神了。
玉清忙上前撤下了已經被爾芙寫壞的字,重新鋪上了紙,這才站在了一邊。
爾芙重新平復心緒,提起了毛筆
凡為女子,須學女工。紉麻緝苧,粗細不同。
車機紡織,切勿匆匆。看蠶煮繭,曉夜相從。
采桑摘拓,看雨占風。滓濕即替,寒冷須烘。
取葉飼食,必得其中。取絲經緯,丈疋成工。
輕紗下軸,細布人筒。綢絹苧葛,織造重重。
亦可貨賣,亦可自縫。刺鞋作襪,引線繡絨。
縫聯補綴,百事皆通。能依此語,寒冷從容。
衣不愁破,家不愁窮。莫學懶婦,積小癡慵。
不貪女務,不計春秋。針線粗率,為人所攻。
嫁為人婦,恥辱門庭。衣裳破損,牽西遮東。
遭人指點,恥笑鄉中。奉勸女子,聽取言中。
“寫的不錯”
一道男子的聲音讓爾芙心頭一驚,但是也知道房間里除了四爺這個男人,不會出現第二個男人,想到是一回事,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早在聲音在爾芙耳邊響起的那一刻,爾芙便已經驚慌的丟掉了手里頭的毛筆,毫不客氣的取過了一旁的碧玉鎮紙,差一點點就砸在了四爺的腦門上。
爾芙額邊瞬間就滑下了幾道冷汗,瞧著那堪堪停在四爺腦門前的鎮紙,猥瑣的笑了笑,一把就丟開了手里頭的鎮紙,拉著四爺坐在了身子,狗腿的為四爺捏肩垂腿,極盡所能的討好著四爺,希望這位大爺能忘了剛剛她失禮的那一刻。
只是爾芙很明顯低估了這位大爺的惡趣味,當爾芙拿著鎮紙要鑿向四爺的時候,他還真的有些動了真怒,但是轉瞬就看見眼前的小人兒臉色一連三變。更是狗腿的干起了伺候人的差事,要知道這可是四爺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待遇,心里頭那一丟丟的怒火,也便徹底的灰飛煙滅了。
四爺就這么一臉冷靜的享受著爾芙那手法生疏的按摩。一面瞧著爾芙那越來越驚慌的笑臉,一面在心里頭腹議。
就在爾芙準備破罐子破摔,跟四爺來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潑婦樣子的時候,四爺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讓爾芙剛剛那種拼死相搏的心思也變成了空氣。
“爺。您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也不讓人加件衣服,這著了涼可怎么好呢”爾芙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諂媚的說道。
四爺微微挑眉,瞧著爾芙那張是人都能看出來心虛的笑臉,有些好笑的說道“怎么側福晉都敢管起爺來了”
“人家這不叫管,人家這叫關心”爾芙別扭的轉了個身子,腳尖在地上黏著煙頭,嬌嗔的說道。
爾芙這也是被剛剛她那沖動的舉動給嚇的,不得不按照當年某本小說里所說的那樣學著。很是做作的拿腔拿調的強調著人家,暗示著自己軟妹子的屬性。
很明顯,這個時代,沒有軟妹子的說法,但是人類的身份總是有相同之處的,何況爾芙本就是長了一張鵝蛋臉,大大的杏眼,更為爾芙增添了幾分可愛的氣質。
果然,四爺一把就拉過了爾芙,笑著說道“爺也是逗你的。這么不經逗,爺下次可不敢和你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