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阿哥搬走了,但是東廂房里的東西擺設,倒是沒有變動多少,連房間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還是照常住在正院這邊,畢竟前院四爺早就為自己的嫡長子,安排好了太監小廝跟著伺候,另外烏拉那拉氏不放心,也安排了兩個嬤嬤跟過去伺候。
既然配置都是齊全呢,那自然也不需要多準備什么,福嬤嬤這么說的原因,也不過就是不希望烏拉那拉氏一直沉浸在費揚古老大人過世的陰霾中。
東廂房,面闊三間,正中是堂屋,左右擺著紫檀木邊嵌五子登科的落地屏風,遮擋住了兩側的房間。
西面的房間,臨窗擺著一張寬大的書案,墻邊還擺了一個大大的書架子,赫然是一個書房的布置。
這也是因為當年烏拉那拉氏以為大阿哥會養在身邊,特地讓人布置的,又請人特地將原本糊著窗紗的花格窗,換成了一塊塊琉璃窗子,增加了日照強度,內側掛著一層細柔的輕紗,若是日頭毒的時候,也不會刺傷了眼睛。
只是沒想到,四爺這位大老爺生怕男孩子在內院養成了驕嬌二氣,不等弘暉開蒙,便將弘暉挪到了外院去。
布置好的書房,沒有了作用,但是一點也不妨礙烏拉那拉氏此時回憶當初布置時候的心情。
說起這些琉璃窗子,那還是當年從外洋回來的商隊里淘換回來的,因此都不太大。
東面的房間,自然是弘暉當年的睡房,左右兩張大炕,炕上布置著炕桌等物。
房間最內側的位置打了隔斷,也立上了屏風,里面是一個五臟俱全的廁間。
烏拉那拉氏一邊回憶著當年房間里的布置,一邊伸手摸了摸弘暉要睡的炕上的被褥,見都是晾曬好的,又都熏了淡香,見沒有什么漏洞,這才微微點頭,坐在了榻上。
福嬤嬤看著烏拉那拉氏神情有些好轉,便知道主子已經緩解過來了,這才放下了心里頭的大石頭。
烏拉那拉氏環視了一眼房間,又交代人多布置上了幾盞燭臺。這才領著人回了正房。
另外一邊的爾芙,將房間里那些大紅大紫的彩色東西,讓人收拾了起來,換上了些許細白瓷、青釉的擺件。更是讓人將廳堂上那個鎏金琺瑯掐絲的三足蓋頂熏爐收拾了起來,換上了一個前些日子四爺賞下來的玉雕小香爐,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嫡福晉喪父,雖然不能為阿瑪守孝,但是也不好再和四爺同房。即便兩個人沒有做某些成人的游戲,也難免不會有些閑得發慌的御史言官們各種挑刺。
而四爺正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子,總不能不進內院,而爾芙作為四爺如今的側福晉,剛剛進府的粉嫩嫩新人,那無疑是最好的小伙伴,為了避免刺痛這位沒了一大助力的四爺,爾芙不得不小心些。
畢竟老祖宗教育我們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邊爾芙剛讓人收拾好了,滿意的瞧了一眼水粉色和天藍色的房間。看著既有閨閣色彩,又有幾分優雅男士的房間,輕輕的拍了拍手,往西次間的書房里頭走去。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爾芙發自內心的喜歡上了練字這個工作。
之前爾芙看電視里頭,那些成就斐然的人都喜歡寫上幾筆毛筆字的時候,還曾經惡意猜測那些人都在裝xx,如今搖身一變,成為霸道皇帝小三的爾芙,真心覺得人家完全就是興趣。
從最初的一個個狗爬字。看著手下寫出一個個已經有些風骨的宋體字,還是很有成就感,這種感覺一點都不比當年她那篇被老師登上校報時候差,激動、自豪、開心
當然。爾芙也不是純粹的打發時間,因為爾芙發現,這個時代有一個很不好的弊端。
那便是有人請你去參加宴會,那多數都是手寫的簪花小楷,而且這些東西很多,你不能每一個宴會都去參加。
這個時候。爾芙就需要一封封的寫回帖,看著人家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爾芙真心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躲躲,太丟臉了。
好在,這回帖不需要本人親筆,身邊得臉的大丫鬟、管事嬤嬤也可以代筆,不然爾芙絕對是已經丟臉丟到了整個京城。
不管是興趣,還是工作需要,都需要爾芙盡快的練出一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