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芙重新回到了暖閣里,裹著被子坐在了燒的溫熱的炕上,叫過了玉清,低聲吩咐了幾句,這才露出了一抹苦笑,等著大嬤嬤和趙德柱來回話。
而另外一邊被大嬤嬤丟在原地好半天后,才回過神的趙德柱在心里回想了幾次大嬤嬤說話時的神情,決定暫時隱瞞張保失態的樣子,邁步來到了正房的西暖閣回話。
“主子,奴才已經將那東西交給了張公公,料想再過些日子,總能得到確切的消息了”趙德柱輕聲說道。
爾芙微微頷首,“如今這院子里的炭不敢用了,你明個兒再出去一趟,買些日常用的東西,然后就收在你們的倒座房吧”
“主子的意思是覺得后頭的人手腳不干凈”趙德柱眼睛一亮。
“后頭人多手雜,難保不會再有人在里頭動手腳,而你們倒座房那邊住的只有你和李守財,我相信你們。”爾芙捏了捏有些發脹的眉心,繼續說道。
趙德柱一瞬間就變了臉,挺著不大的胸脯,拍得砰砰作響,保證不會讓人再有一丁點可乘之機,定然會好好守著那些東西。
爾芙看著趙德柱那一副為國犧牲、盡忠的表情,終于露出了一抹微笑,略微擺了擺手,讓人領趙德柱出去了。
大嬤嬤在交代過趙德柱后,便往后院走去,叫了花娘要了小庫房的鑰匙,便往庫里頭走去,檢查起來出了問題的銀炭。
說起來這西小院平日用的那些個柴米油鹽醬醋茶,燈油,火燭,木炭等東西都是鎖在小廚房旁邊的兩間庫房里的,而這些東西也都是有人負責的,房門上鎖頭的鑰匙只有兩把,一把在廚娘花娘手里,一把在玉清手里。
大嬤嬤自然不懷疑玉清會對爾芙下黑手,但是卻懷疑著這東西是來之前就有了問題。還是在院子里才被人動了手腳,這才急匆匆的往庫房查探去了。
庫房只有兩扇很小很小的窗子,又在一人多高的位置上,絕對不是后頭這些小妮子能爬得上去的。即便真有會武功的高手,成年人的體積也穿不過那個小窗子,所以這動手腳的途徑就得到了控制,除非是拿了鑰匙進庫房,或者是在銀炭送到爾芙房里這段路上。
綜合以上的問題。所以大嬤嬤在找花娘要鑰匙的時候,特地問了有沒有曾借過鑰匙,或者是獨自去過庫里。
碰巧的是花娘這個人一向是個小心謹慎的性子,這把鑰匙交到她手里那天起,這鑰匙就一直掛在她的脖子上了,即便是有人想去庫里取東西,她也都會跟在旁邊,生怕有些人拿了東西沒有登記,弄得到時候對不上賬目,攤上什么倒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