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兒奴才等人守在外頭,聽著院子里似是有些奇怪的動靜,只是苦于府里有落鎖的規矩,又沒有得到張公公等人的準許,這才等到了這會兒,不知側福晉這發生了何事,可需要奴才們幫忙”
爾芙冷冷一笑,看得旁邊熟悉她的大嬤嬤和玉蘭等人皆是一愣,還不待幾人反應過來,爾芙就已經如被點燃的炸藥包似的炸開了,呼的一下站起了身子,纖纖玉指指著來人的腦門,厲聲喝道“回去告訴你主子,姑奶奶這里好著呢,不需要他來顯勤賣快的,若是他不懲治了那陰狠的小人,別指望姑奶奶給他好臉。
有事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這些個人,難不成就因為這落鎖的規矩,怎么不等到姑奶奶一口氣咽了再來,也虧得你們還好意思說”
罵得來人如三孫子一般,爾芙卻仍似是余怒未消的瞥了一眼玉蘭,恨聲道“還等著留他用飯不成,還不給我把他趕出去”
說完,爾芙也不管身后人的反應,直接就踹了一腳酸枝木雕花的美人榻,踩著花盆底的繡花鞋,忍耐著腳趾頭鉆心的疼痛,一步一步的往房中走去。
玉蘭本還有心說和幾句,便聽見房間里傳來了稀里嘩啦摔東西的動靜,忙對著那人歉意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咱們主子這兩天心情不好,許是夜里委屈了,你多包含些,那些話可萬不要和人說起了,只說無事就好了”
說著話,玉蘭便急匆匆的提著袍擺往房間里跑去,將送人離開的活計交給了更老謀深算的大嬤嬤,轉身去安慰發脾氣的爾芙去了。
大嬤嬤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著那人福了福身,送上了一枚裝著一對金花生的荷包,便客氣的送那人離開了院子,將那院門再次關了起來,瞧著左右打量的眼神,狠狠的瞄了幾眼,這才隨著玉蘭的腳步,也回到了正房去安撫暴怒狀態下的爾芙了。
至于那來人,這會兒還站在院門口發愣,一直到左右守著的護衛叫他,這才怔怔的回神,連連低聲叨咕著“河東獅”,轉身就往二門的方向走去。
爾芙發火的動靜不小,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不等那人回到前院回話,一些個來往的小廝就已經竊竊的議論開了,更是有些人不怕死的說瓜爾佳主子是著了不干凈的東西,更有人說瓜爾佳主子在家里是就是個囂張跋扈的繡花枕頭,怕是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這會兒那些冤死的亡魂來找她算賬了。
總之,那叫一個肆意傳播各種封建迷信的版本,傳到最后,那些議論的人,每每提起月華院里的瓜爾佳主子,那都是一臉的驚悚、畏懼,如看到了地獄中的惡鬼和修羅般的可怕。
書房的陰影里,蘇培盛聽著窗邊那些不怕死小太監的議論聲,身子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看著四爺那張越來越黑的臉,暗暗祈禱不要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你說你瓜爾佳主子,這到底是為了哪般呢有爺替她處理這些事不好么,何必要委屈自己窩在那四方院子里出不來呢”四爺似是自語,又似是在問蘇培盛,整個人處于一種斯巴達的狀態中。
昨夜,月華院發生的事情,早就已經經張保安排的小丫鬟傳了回來,一想到那么個瘆人的玩意出現在爾芙房里,四爺就一陣陣的心疼,更覺得那安排這些人的人心思陰狠,若真是膽子小些,怕是會直接把嚇個半死吧
“爺問你話呢”四爺煩躁的敲了敲桌案,沉聲問道。
蘇培盛再次感嘆老天爺不關照他這個瞎家雀,忙上前兩步,矮著身子回道“奴才明白主子爺擔心瓜爾佳主子,但是依奴才的愚見,這正是瓜爾佳主子心疼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