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說到起來,與青樓楚館里的女人想必,也不過就是干凈些罷了。
但是了大筆的銀財給她們消遣,卻得不到相應的服務。想必是個男人都不會心情好的。
即便是爾芙如今在四爺心中有著別樣的地位,那也是因為四爺被爾芙的單純所感動了罷了,若是沒有她冒死陪在身患時疫的他身邊細心照料的情分,她也得不到四爺如此厚待。
在這樣的人家里。正妻才是相親相伴一生的人。
別看側福晉風光,說白了也不過就是個妾室罷了,所以四爺之前才會在知道烏拉那拉氏數次對府中女眷動手,仍然堅定不移的維護著她的臉面。
這邊爾芙心里幾番起伏,那邊直郡王已經笑呵呵的打開了錦盒,翻看著那里頭明顯熏了香的灑金信紙。只不過幾眼,這臉色就真的變了,一把將錦盒塞到了四爺懷里,頭也不回的領著他的人灑脫的往外走去。
四爺有些摸不到頭腦,卻也知道守著禮節送直郡王出門,這才從忙回到了堂中,自蘇培盛手里搶過了錦盒,一封封的拆起了保存完好如新的書信。
信中內容,讓四爺這顆心受傷了。
爾芙卻如狡猾的小狐貍一般瞇起了眼睛,這錦盒是她送給李氏的禮物,卻也并非栽贓嫁禍,而真真是偶然得知。
她也是看過那些書信的內容的,只是在她這個未來人眼里,這真算不得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卻不想這時代對女子的要求要嚴苛的多。
李氏在入宮選秀之前,家中只是尋常旗人,所以教養的并不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平日里也會自內院的角門溜去街上交好的姐妹淘家里坐坐。
這旗人本就不大講究那些個虛禮,所以這往來之間,難免會遇到其他人家的外男,而李氏又是個正值豆蔻的少女,自是也有春心萌動的時候。
李氏家住在內城的貓尾巴胡同深處,最喜歡去的便是隔壁廖大娘府上。
廖大娘若是放在現在來說,那便是一位烈士家屬,府中只有一子一女,女兒與李氏同齡,又是個活潑的性子,與李氏來來往的頗多。
若單單如此,李家人也不會放心自家的姑娘往他家跑,可是偏這廖大娘早年喪父,自家兒郎又都大了挪到了前頭去住,廖大娘又做得一手好針線,所以這李家人也就不拘著李氏往廖家走動了。
原本李家考慮的很周全了,可是這世事就是充滿了不確定。
兩家雖然都是不太顯赫的人家,但是卻是住在治安很好的內城,也沒有什么登徒子、地痞無賴存在,廖大娘想著李氏乖巧可人,為了方便她平日來往,這后門基本上白日都不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