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嬤嬤無奈的嘆了口氣,回眸望了眼蓮花館的方向。估摸著她一時半會兒不回去,那邊也出不了什么大事,這才邁腿跟著陳福進了橋亭。
“你也坐吧”大嬤嬤剛一進橋亭,便看見陳福坐在石墩上熱絡招呼著小宮女的模樣,有些不喜的坐在了一側,只待這邊有個結果就回到蓮花館里伺候去。
小宮女抖瑟了兩下,這才猶猶豫豫的邁步子,半欠著身子坐在了下首石墩上。
“這里沒有外人,你要是真瞧見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只管說就是了。老奴和大嬤嬤會為你做主的”陳福指了指對面黑著臉的大嬤嬤,輕聲說道。
小宮女好似抖出了習慣,每逢開口必先抖上三抖,說起話來又沒個邏輯。東拉西扯好半天陳芝麻爛谷子的閑事,總算是將要說的話都說清楚了,這才好似舒了口氣般的挑眉瞧了瞧一左一右坐著的陳福和大嬤嬤。
“你說你瞧見負責你們的大宮女拿著個短笛吹了吹就從草叢里引了好多個蟲子出來,還拿著奇怪的罐子都裝了起來”大嬤嬤緊握雙拳的驚訝問道。
自古以來就有傳聞。
滇南等地有秘族,善使各類毒蟲制成蠱,而蠱的類型更是千奇百怪的什么樣的都有。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稀奇。
只是傳聞很多,真正見過的人是少之又少。
便好似人人都羨慕著那相濡以沫、白頭偕老的愛情,卻少有能做到這般的情侶,即使是那些從一而終的戀人,那些絢爛過目的戀情,也會在日積月累后變成親情,或者是變成相對無言的怨偶。
大嬤嬤出身深宮,聽那些長著白胡子的老太醫說起過那些既能要人命,又能醫人病的滇南巫醫,所以對于這事還是蠻相信的,畢竟那些成日掉書袋的太醫也不像是會傳播小道消息和虛假事實的人呀
“正是如此,奴婢還瞧見那宮女手腕上掛著一條碧綠碧綠的小蛇,頭尾相交時就似是最頂級的翡翠一般”小宮女生恐大嬤嬤不信似的繼續說道,更是連連用動作表示著她說出話的真實性,可見是緊張到了極點。
“這事,我與陳公公知道了,你將你瞧見那宮女的姓名留下,便隨陳公公回府里去吧,向來那人也沒能力跨越這么長距離去追殺你吧”大嬤嬤與陳福對視一眼,揚聲說道。
小宮女連連點頭,隨即又似是羞澀般的紅了紅臉,擰著袖口,低聲說道“奴婢不會騎馬,怕是會耽誤了陳公公的腳程,不如奴婢還是先換個地方伺候著躲躲吧”
“無妨,此番前來我也趕得有些累了,咱們回去的時候就坐著騾車吧”陳福似是無所謂的說道。
大嬤嬤這才松了口氣,這小宮女看著膽小怕事,但是做出來的事情卻是大膽,她可不能貿貿然的領著這么個人進了蓮花館,到時候出了事情,真是會讓她悔青肚子吧
陳福也明白她的顧慮,更何況他也好奇那小宮女所說的驅蛇驅蟲的宮女是個什么來歷,自然樂不得的接下了這么個麻煩。
“便先讓人將那宮女帶過來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