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真變了,什么時候這么小心謹慎了起來”烏拉那拉氏不贊同地撇了撇嘴。拿過已經微涼的茶水抿了一口,滿滿都是氣她不爭氣的眼刀往爾芙身上丟著。
爾芙沒有再多計較,勾了勾唇角,拿著帕子又抹了把鼻子,“其實我穿得素淡,不是我小心謹慎。而是我真的喜歡那些素凈的顏色,再說顏色素凈些,我也好躲懶地不涂脂抹粉了,卻不想成為了讓人模仿的對象
這回兒換了衣袍首飾,倒是也好
免得咱們府里的人湊到一起,各個都穿得如制服似的,到時候四爺再分不出誰是誰來,那才是讓人看笑話了呢”
說著,爾芙就已經自嘲似的將發髻間還算素凈的簪子都扯了下來,轉頭要了烏拉那拉氏的妝匣,自里面翻來翻去的,找出了一對赤金鑲紅寶石的桃花簪和一支鑲八寶的同心鎖分心,并鳳凰展翅步搖,就著她那張不著粉黛的小臉,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笑了起來,“福晉,你看我這么配發飾好看么”
“好看
你今日這襲暗紅色的坎肩就挺漂亮的,別整日穿的那么素淡了,一會兒我就讓福嬤嬤去針線那頭吩咐下去,讓她們將你今年的新裝都制成鮮艷顏色的”烏拉那拉氏笑著點了點頭,又選了一套配套的紅寶石菱形赤金托兒的耳墜子送到了爾芙手邊,朗聲說道。
片刻工夫,瑤琴就手巧地替爾芙梳好了架子頭,配上了整套發飾,伺候著爾芙換上了那套剛剛熨燙好的新衣,這才扶著爾芙重新坐在了羅漢床上。
“瞧瞧如粉雕玉琢似的個小人兒就該這般好好打扮著”烏拉那拉氏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個楠木的小盒,自里面拿出了一對赤金絞絲鐲子和幾枚鎏金鏤空護甲來,送到了爾芙手邊。
“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爾芙撫了撫鬢邊的金步搖,笑著說道。
烏拉那拉氏微微點了點頭,示意福嬤嬤送著她出去,面不改色的繼續低頭研究從庫里分給荿格格的擺設,慢慢的嘴角那抹笑意越來越淺,一直到掛上了滿臉愁容,這才悶悶地推開了手里的冊子。
“福嬤嬤,你說四爺是怎么想的呢”烏拉那拉氏磕著手里捧著的茶盅杯蓋,若有所思的喃喃問道。
“主子,不管主子爺怎么想,您就只管做好您福晉的本分就好,便是再添了幾個格格又如何再說依奴婢看,這事就是您和側福晉多想了”福嬤嬤知道自家主子是個愛多想的,便是當著側福晉的面沒有什么表示,這心里也是不自在的,忙上前替烏拉那拉氏換了一盞熱茶。低聲說道。
烏拉那拉氏嘆氣地搖了搖頭,“便是這么說吧
你讓人去針線上問問,別是四爺將瓜爾佳氏的新衣都撥給了那荿格格吧若是真是如我猜測的那般,你就讓針線上的人抓緊補了這個窟窿。再從咱們庫里找幾匹顏色艷麗的好料子送去,給側福晉多置辦幾身新衣,別讓這事鬧到側福晉耳朵里去,免得再生旁的是非。
這府里就這么一個軟性子的人了,我可不想她也變得心狠手辣啦”
瓜爾佳氏爾芙的性子是府里最好的一個。
心思綿軟不說。最重要是心底總有著一抹善念的存在,這也是烏拉那拉氏敢頂著家里頭那邊越來越大的壓力拒絕鈕祜祿氏孩子的最大底牌,她還真是怕爾芙就在這樣的刺激下就黑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