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不以為然的回了句,“誰家的孩子,誰人愛。”,也不再出聲了。
“阿瑪,額娘,你們看小七給你們帶什么了”已經很是寧靜的小院里。突然出現了幾道嘈雜的腳步聲,還不等爾芙從羅漢床上爬起來,小七就嘰嘰喳喳的叫著,從外面跑了進來。
許是跑得有些急了。小七腦門上,還掛著點點汗珠,一張笑臉,紅撲撲的兩腮,如同一只快樂的小鳥一般,對著故意板起臉的四爺眨了眨眼睛。便徑自撲到了爾芙的懷里,捧著幾支嬌艷欲滴的桃枝,獻寶似的掐了一朵開得最美艷的粉色桃花,就往爾芙的鬢邊簪去。
“別來這套,你還是自己反省反省你的錯誤吧”爾芙黑著臉,將抓著她衣襟不撒手的小七,往旁邊推了推,用眼神瞟了瞟板著臉的四爺,冷聲說道。
爾芙就不動聲色的將黑鍋丟到了四爺頭上,而她則扮演起了故意替小七圓場的慈母,暗示小七抓緊自我反省,別等著四爺翻臉,到時候罰她抄書,她這個做額娘的可是不管。
好在,四爺看透了爾芙的小心思,并沒有戳穿她的謊言,相反還很是配合的瞪了瞪眼,沉聲喝問道“身為女子,居然偷偷出府,這么晚才回來;身為姐姐,不能勸阻弟弟的胡鬧行為;身為子女”
“哎呀,阿瑪,您就別給小七念經了,小七知道錯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不過四爺這種板著臉的教訓,并沒有嚇壞頑皮慣了的小七,小七嬉皮笑臉的湊到四爺的身邊,抱著四爺的胳膊晃了晃,便打斷了四爺還未說完的話。
小七這么一撒嬌,四爺的語氣,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連小七言語間的不敬都顧不上了,伸出大手,揉了揉小七帶著瓜皮帽的小腦袋,將袖子里的干凈帕子,交到小七的手里,一臉慈愛的笑著,緩聲說道“趕緊擦擦汗吧,這臉都成小花貓了”
“咳咳咳”見四爺這么輕易的繳械投降,爾芙不滿的輕咳了兩聲,提醒道,“爺就慣著她吧,下次她跑出去胡鬧,您可別說我這個做額娘的沒關好,有您這尊大佛給撐腰,誰管得了這皮猴。”
“哎呀,孩子才回來,這不擦擦汗,萬一著涼了怎么辦”四爺也自覺他這種繳械投降的行為不好,但是還是辯解了一句。
只是他說的這話,爾芙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合著擦了臉上的汗就不會著涼了,您不是該說快回去換身衣裳,讓你額娘給你做些好吃的,別餓壞了才對么
呸呸呸,不對不對
不是該好好教訓這兩個皮猴么怎么還擔心她們餓不餓,會不會著涼捏,爾芙有些郁悶的嘆了口氣,轉眸叫過瑤琴和古箏,輕聲說道“送弘軒、小七她們回去換身衣服吧,穿成這個樣子,沒的讓人笑話”說完就似是無比嫌棄的擺了擺手。
其實,爾芙心里卻是擔心倆孩子真的著涼了。
小家伙們在外跑了一天,這身上又是灰、又是汗的,也著實想要好好洗洗,只不過他們自己個兒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又被蘇公公提醒,自家額娘從發現她們離府就擔心到現在,心里內疚,這才沒有回房洗漱就過來了,一聽爾芙放他們回去洗漱,均是一喜,笑著應聲,便笑嘻嘻的往外走去,連本來都到嘴邊的話都忘到了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