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寧景輝是打算今個兒就直接坐船回紹興的。
但是這場突如其來的細雨,弄得那艘由八爺府的大船不能出港。所以他們這才會在通州府休整一夜,待明個兒天明再出發,也就有了蕭逸軒上香的機會,不然恐怕蕭逸軒追過來的時候,也就只能看到寧景輝一行人直接從碼頭登船的場景了。
而帶著寧老棺槨的寧景輝一行人,自然不能入住客棧了。
好不容易才在八爺安排的管事的幫助下。在碼頭附近找到了這處租借給客商存放貨物的小院,蕭逸軒來的時候,寧景輝一行人也才剛安頓下來。
“師傅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因為身份的問題,蕭逸軒不能在這里停留太久,加之與寧景輝關系親近,也沒有再繞彎子,剛一進房間坐下,便急急問了起來。
寧景輝也知道蕭逸軒對他父親寧老的感情,并不比他少,所以也沒有問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的傻問題,苦笑著說道“八爺那邊說是雍親王府那位做的,可是我瞧著不像,而且我聽府里的小太監們私下里說話,倒是有些懷疑那兩個八爺府里的幕僚,所以我打算送了父親的棺槨回紹興安頓好,便回到八爺府里去探查真相。”
關于他要親自去尋找殺害父親兇手的事情,寧景輝并沒有瞞著蕭逸軒,而且他也確實需要蕭逸軒的幫忙。
畢竟他一直都是關著門死讀書的讀書人,雖然事滿肚子的四書五經,但是對于做幕僚這事,他壓根是一竅不通,而能為他引路的,也只有這個跟著父親走幕僚一途的蕭逸軒了。
“那你不打算再參加科舉了
師傅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寧兄你金榜題名了”蕭逸軒聞言,臉色一變,沉聲說道。
“百無一用是書生。
就算是我三年以后能順利中了進士,可是以八爺府的勢力,我一個剛入仕途的新人,哪能查明白父親的死因,我作為父親的兒子,我不能讓父親走得這么糊里糊涂的。”士農工商,雖然寧景輝并不太喜歡讀書,但是要放下讀書人的尊嚴,去做個幕僚,他也并非甘心,但是一想到父親的死,他就做不到若無其事地走父親為他安排的那條陽關道了。
蕭逸軒聞言,很是沉重地點了點頭,隨即嘆了口氣,苦著臉說道“既然寧兄打定主意了,那我就不多說了。
只是你想要成為八爺府里的幕僚,還需要個合適的契機,不然難免會引人懷疑,再說你也需要研究下師傅留下的那些書籍、記檔,單憑你那點小心思,絕對不能成為一個稱職的幕僚。”
“恩,這些我都想過了,至于契機,怕是還需要你幫幫忙了。”寧景輝不傻,他也知道蕭逸軒說的話是為了他好。也是為了提醒他前路艱難,但是他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了,便不會隨意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