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蠻心塞的。
本來,她是一心想要做好四爺的賢內助的,可是奈何世事不如人,賢良淑惠的名聲沒落下,反倒成為了京中的笑話,這京中的所有王公府邸的嫡福晉,哪個不笑話她烏拉那拉氏妄為傳承悠久的烏拉那拉家人,讓一個妾室爬到自己個兒腦袋上作威作福的,好不容易,她下定決心要除掉這個惡心了她好些年的側福晉,居然又失誤的讓人跑了。
難道她真是小看了那個沒有半點宅斗經驗的小菜鳥了。
烏拉那拉氏打死也不愿意承認這點,她擺了擺手,吩咐琦珍不要在說這事,扭頭對著另一側愣神中的一個小宮女吩咐道“命人給那個傳話過來的小太監預備一桌上好的席面,再將前院養的伺候人的舞姬弄過來兩個,讓他好好樂呵樂呵,就抓緊回宮里給德妃娘娘回信去。”
說完,她就一臉不耐煩地進了內室。
那邊被吩咐到的小宮女,愣眉愣眼的看了看琦珍,有些不解地湊到了琦珍跟前,滿是怯懦的絞著手指頭,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低聲問道“琦珍姐姐,那小太監又不是真正的男人,讓舞姬來干什么,再說那小太監就在咱們前院的廂房里,這不是臟了咱們主子的地方么”
“主子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哪來這么多廢話。”琦珍被問得臉上一紅,沒好氣的翻了個大白眼兒,不耐煩的嘟噥了一句,便擠開了小宮女出門去了,難道讓她一個冰清玉潔的宮女和這個沒腦子的小宮女說,小太監就算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骨子里亦是男人,喜好和那些個腦滿腸肥的死男人是一模一樣的,也喜歡軟嫩嫩的小妹子,哪怕是他們體驗不到敦倫的樂趣么
被琦珍一番搶白的小宮女,眼圈一紅,還來不及擦擦眼淚,便聽見內室里,響起了內室里烏拉那拉氏催促的聲音,她忙狠狠吞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應了聲是就這樣眼紅紅的往外走去。
只是太過傷心的小宮女,并沒有注意到前院廂房中,那一雙充滿了猩紅色的眼睛,正一眼不眨地盯著她,那是一雙包含著的眸子。
來傳話的太監叫葛權,在宮里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頂多就是往返與宮內、宮外的給那些貴人傳傳信,只是因為他嘴嚴,很能保守秘密,又會說話,所以挺受宮中貴人看重的,這一來二往的也就積攢了下了大筆大筆的銀子。
這人,都是飽暖思的。
他原本是個饑寒交迫的快要餓死了的流民,逼不得已才自賣自身的進了宮,外面也沒有親人需要他幫補,這大筆大筆的銀子放在宮外置辦的宅子里,他也學著宮里那些有頭有臉的大太監,置辦起了對食娘子,還收養了兩孩子,可就算如此,也彌補不了他心中的遺憾,所以他漸漸變得嗜血,喜歡在床笫間虐待枕邊人,最愛看的就是那些個如同小兔子似的紅彤彤的淚眼,比如他現在發現的這個小宮女。
只是可惜,他只能看看就是了,畢竟這里是親王嫡福晉的院子,不同于那些個給銀子就是大爺的勾欄瓦舍、花街柳巷,哪怕那人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宮女,也絕對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暗覺可惜的葛權,悶悶地搓了搓手指,撫摸著身下錦緞的彈花軟墊,想象著那如同小兔子似的小宮女白嫩嫩的皮膚,激動得不要不要的,臉上一層如晚霞般的紅光,看得來上菜的幾個宮女都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