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擺了擺手,示意程青下去了。
宋氏進府就將李荷茱安排在她身邊的宮婢換了個徹底,看似是仍然要依仗著李荷茱在府里走動,一舉一動都瞞不住李荷茱的眼睛,其實她送過去的消息都是她想要李荷茱知道的,至于她不想要李荷茱知道的,李荷茱自然是全然不知的。
比如她今個兒見程青,這里里外外都是她自己個兒的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那邊宋氏為自己個兒的計劃沒成功,滿肚子火氣。
這邊爾芙在佛堂里,也惹出了一肚子火氣,這府里頭就沒有個干凈的地方,這小木屋才蓋起來沒幾天,居然有人在每日佛前供奉的檀香動了手腳,不利于有孕的藥物通過焚燒,充斥著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對爾芙的影響還差一些,畢竟她這也不過是第二次來而已,但是對于每日每夜都住在小木屋里的蓮兒就很嚴重了,也就是蓮兒的年歲還小,身子骨好好調養著,對以后結婚生子沒有什么影響,不然就要毀了她的一輩子了。
“查,嚴查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恨我和我肚里的孩子。”憤怒中的爾芙,玉手重重一拍方桌,震得桌上杯盞都蹦了蹦,這才咬牙切齒的叫了張保過來,冷聲吩咐道。
謀奪皇室子嗣,這可不是個小事。
饒是張保這幾天都在擔心著正院那邊,這會兒也不得不分心來處理這事,好在府里頭的這點事都放在他的心里頭,他很快就揪出了一個吃里扒外的采買,爾芙本意是一定要揪到幕后主使者才罷手的,但是張保偷偷傳過來的一句話,讓她改變主意了,只將采買重則了二十杖就算了。
烏拉那拉氏就是幕后主使者,這位還真是不放過自己呢
不過好在就快熬出頭了,爾芙咬牙切齒地坐在冷風里,足足坐了半晌,這才叫著蓮兒跟著一塊回了西小院,任由小木屋的窗門大敞四開的丟在那里。
“委屈你了。”四爺晚上回府知道這事,忙趕過來安撫道。
“沒什么委屈的,說來我也沒有中了她的算計,我平日就不大愛用香料,如今有孕就更是半點不用了,即便是我去佛堂那邊,我也不過就是上柱香就走的,只是委屈了蓮兒那丫頭,也虧得現得早,不然蓮兒這孩子就被毀了。”爾芙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道,躲開了四爺過來攙扶的胳膊,邁步來到了堂屋,坐在了方桌旁邊的太師椅上。
“胡太醫怎么說”四爺自知理虧,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