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涂庸從沒見過這么惡心的場景。
白花花、紅彤彤、黃澄澄的東西,大雜燴一樣出現。
嘔
干嘔著捂著嘴,殺人了
“你殺人了秦昆,你會償命”
秦昆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你認識我”
涂庸怕了,真怕了,這個家伙到底是誰一言不合就殺掉了阿布,怎么可能呢阿布在黑傘傭兵中,是天價傭兵的級別。跟他這幾年,總共幫他擋掉兩次預謀暗殺。
阿布雖然是瞎子,但據說會特殊感知,這是黑傘傭兵精心培養的頂級傭兵,就這么被一個殯儀館小工給干掉了
“我,我是涂萱萱的兄長。”涂庸渾身開始哆嗦。
秦昆沒有立即松開涂庸,看向楚千尋“他剛剛惹你了嗎”
楚千尋一笑,搖了搖頭。
秦昆點著涂庸腦門道,一字一頓“你很幸運。”
荒誕,滑稽
涂庸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待遇,被打了一耳光,又被點著腦門警告,對方還告訴自己,自己很幸運
涂庸受驚后,心中醞釀著報復,他很怕,怕到極致就是仇恨,此時此刻,涂庸顏面掃地,心中早已在設想如何將秦昆弄死
“老板”
上完廁所的瓦爾德,總算找到了涂庸。涂庸心底閃過一絲惡毒的念頭,急忙道“瓦爾德,快來我被人威脅了”
匆匆過去,還沒靠近,瓦爾德就聞到一股怪味。腥臭刺鼻,這味道很熟悉,死人味。
這是一家奇怪的店鋪。
招牌上寫著捉鬼客棧,門口坐著一個女道士,捂著脖子,半個道袍都被染紅,奇怪的是女道士流了這么多血,不僅沒有暈厥死亡,連一點萎靡的反應都沒。
店里,涂庸的臉頰有一個巴掌印,瓦爾德心中一驚,再看地上,是一具尸首,死相慘不忍睹。
“阿布”瓦爾德厲色一閃,瞪著秦昆,“你殺了我們黑傘傭兵的人你知道是什么下場嗎”
“黑傘傭兵”秦昆一笑,“這是什么地方”
秦昆在逼近。
“瓦爾德,拔槍別輕敵”涂庸大聲道,“kihi”
拔槍,開保險,上膛瞄準,一氣呵成。
瓦爾德是歐洲人,面部輪廓分明,不笑時帶著肅殺,可惜剛出手,手腕和槍支被秦昆捏住,捏碎。
格拉一聲,瓦爾德吃痛大叫,腕骨好像被液壓機壓碎一樣,然后砰地一拳,牙齒全碎。
“你身上的味道,比這個小子還難聞”
秦昆厭惡地看著倒地的瓦爾德,轉頭瞥向涂庸。
啪
又是一耳光。
“你要殺了我”
涂庸現在,已經被嚇破膽了。阿布剛剛的死如果是被偷襲,瓦爾德就是被光明正大的擊敗,手中帶槍,都逃不過對方的碾壓。
按理說瓦爾德拔槍的時候,是個人都會跪地求饒,最不濟也會慌亂。
這人怎么會如此冷靜
“不是我要殺了你,你自己活不久了。”涂庸捂著臉頰,“你惹了黑傘傭兵,又殺了人。沒有人能庇護你”
秦昆的電話撥了出去。
三秒。一個老人的聲音出現。
“秦昆,你從沒給我主動打過電話。”
“那是以前不知道你的號。”
“說吧,有什么事”
靈偵總局,馮羌,馮閻王。
“幫我處理個尸體。”
電話那頭,猶豫了幾秒,才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