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宗,魁山老宅。
燕京總局專門有特派員過來核實瞎眼少年的身份。
“是黑魂教的標志。”
年輕的特派員,將尸體拍成照片,同時又管涂庸要走了阿布的照片,這才看向秦昆。
“秦上師,您好,局座提過您的名字。這是死亡核實證明,你需要簽個字,然后就沒事了。”
死亡核實證明上,寫了一段關于瞎眼少年的資料,蓋著已死亡的鋼戳,底下寫著處理人三個字,秦昆沒有簽名。
“這位兄弟,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給馮羌說的是,幫忙處理一下尸體,而不是說他死了。”
呵呵
特派員臉上僵硬一笑“秦上師,您真會開玩笑。既然是尸體,那不是代表他死了嗎”
這個少年,秦昆在十死城就見過,他的弟子小狐貍最后一場比試,就有瞎眼少年。
當時那少年可是陰曹榜第2,他導師比黃金王還要厲害,而且身負陰曹血漿,秦昆可不會認為,這個少年會這么輕易死了。
況且
他三魂沒了。
秦昆劃掉了已死亡的鋼戳,簽了名字。
特派員郁悶的走了,這年輕上師簡直莫名其妙。
魁山老宅,一個普通的客房,涂庸大聲咆哮,指著面前一個中風的光頭老者道“老頭子,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有資格告你們”
聽到吵鬧,秦昆急忙進屋。
他發現,涂庸已經惱羞成怒,不知從哪掏出一把防身的彈簧刀抵在葛戰脖子上
“不要”秦昆大聲道。
涂庸冷笑“我可不會對一個老頭動手,但前提是,不要惹我”
秦昆理都沒理他,流著冷汗道“葛大爺不要動手這是我一朋友的哥哥,你那腿腳,沒幾個人能吃得消”
葛戰低頭,看著彈簧刀,深深吸氣后,腹腔哼了一聲。
噗
涂庸感覺自己被雷擊一樣,摸了摸鼻子,流出鮮血,腦中暈暈乎乎,直接倒在地上。
“現在的年輕人,不知好歹”鄙視完,葛戰轉著輪椅,從房間里走出去了。
晚上,涂庸醒來,發現天已經黑了。
自己在一個沙發上。
客廳墻上,是六副字畫,屋子很大,擺著魚缸,里面兩位漂亮的魚在游來游去,桌上,一些文玩散落,還有兵器,感覺眼花繚亂,又亂七八糟。
“醒了”
燈光昏暗,秦昆拿了個茶杯,吹去上面的茶葉,另一杯遞給涂庸。
“是你秦昆,你把我帶到哪了你這是非法拘禁”
喝了口茶,陰川余尖的味道真不錯,入喉有涼氣,感覺順著茶葉入喉,渾身都會變得通透一樣。
秦昆放下茶杯,看著涂庸道“如果你不是涂萱萱的哥哥,現在早死了。敢帶黑魂教的人來臨江市,你也是有種。”
涂庸是渴了,一口茶水入喉,腦子清醒起來,他看著秦昆的眼睛,冷聲道“我根本不認識什么黑魂教他們是我從黑傘傭兵那里招募來的保鏢你,殺了我的保鏢。”
“那你知道黑魂教的人殺了多少人嗎”
秦昆的身子只是微微的前傾了一下,涂庸就發現自己已經喘不上來氣了,那股壓迫力,恐怖的令人心悸,不知為什么,秦昆踩碎阿布那一幕深深映入腦海,冷酷、殘忍、血腥,仿佛不共戴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