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你爺爺”
判官拄著水火棍出現在那宿主面前,哼哧哼哧地大口喘著氣。
那宿主覺得太邪門了。
明明對方攻擊都不強,可是自己的防御力卻被降為普通人了,這種荒誕的事從來沒遇見過
那宿主猛然一躍“哼,左道之術,我不跟你糾纏了”
說歸說,宿主一躍而起,雙腳火焰噴涌,氣浪將他托到教堂頂上,從殘破的天花板鉆出。
他覺得不能再打了。
他要跑。
只是地上那判官臉上卻露出戲謔。
“一、二、三、四、五、六被我打了六棍子,還想離開”
判官自顧自扇著風,“槍棒伺候”
原本已經跳上教堂屋頂的宿主,猛然覺得殺機四伏,下一刻,頭頂、腿彎、面門、后腦、心窩同時挨了一棍。
噗
哪里來的詭異攻勢自己這次連察覺都未察覺
那宿主吐著血一頭栽了下來。
險些摔死在地上時,他凌空穩住身形,再次回到判官面前。
判官低頭看著那宿主,眼中輕蔑,口中繼續“槍棒伺候”
又是一通亂棍
那宿主被打的跪在地上,抱頭大吼“黑炭頭,你不得好死”
“槍棒伺候”
“槍棒伺候”
“槍棒伺候”
“槍棒”
一個宿主,活生生被普通攻擊折磨死,臨死之前,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黑炭頭。
那黑炭頭不動如山坐在那,還在自言自語“這也就是我法器全失,同伴不在,否則你這諸身惡行,死的更慘。”
說著摸出一個好似賬簿的冊子“姓甚名誰”
“”
黑炭頭見他奄奄一息,貌似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只好寫上一只火怪四個字,然后手指搓動筆桿,原本蘸墨的毛筆變得殷紅,在這個名字上打了個大紅叉。
秦昆趕到教堂的時候,發現這里已經空無一人。
空氣中晶瑩的絲線漂浮,他收攏了一遍,這里應該經歷過大戰,而且很慘。
黃昏之境里都能被糟蹋成這樣,不知道這里死了多少宿主。
只是有五根晶瑩的絲線無法收容。
秦昆觸摸發現,那是扶余山一眾的,只是五根絲線糾葛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死了
秦昆右眼眼皮一跳。
還好命魂還在,也就是說他們命不該絕,自己若是能在最后一個黃昏前平掉這里的事,他們會不會還能回來
“死了五個誰又活下來了呢”
秦昆環視四顧,忽然發現腦后勁風襲來
“當頭棒喝”
那聲音配合招式,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是秦昆卻沒有躲的意識。
秦昆愣了一下,心念瞬間一空,憑著身體本能,輕松躲開這一擊,回頭,和一張黑臉四目對上。
“是你”
二人異口同聲。
黑臉立即道“你是誰啊認錯人了”
見黑臉想跑,秦昆上前提住他衣領“包哥,我啊”
黑臉立即捂著臉“誰是包哥我就一殘魂上師還是忙別的事去吧”
秦昆無語,看著對方一身判官袍,不知道這廝躲著自己干嘛。
“你怎么來了”
秦昆非常好奇。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去白龍寺的時候,有兩只陪天狗的殘魂跟著他跑了出來。
然后那倆殘魂就下落不明了。
那次可是30多年前了,如果按照真正的時間線算起,二人差不多30多年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