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乙面無表情,可是心里卻咯噔一下,這老家伙醒的這么快不會要秋后算賬吧
不過他又一想,自己也算他半個救命恩人,他一身骨頭還是靠他接續上的,他要是恩將仇報,那他也只能再次搬出掌門令牌了,只是他很清楚,這東西恐怕很快就得收回去了。
樓乙臉上的忐忑,讓那過來請他過去的長老,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心道還是大長老有威嚴,這小子也有認慫的時候。
豈料這時樓乙突然恢復正常,開口道,“走吧。”
得,這家伙還是這么囂張,那長老眉頭一皺,不高興的說道,“跟我走”
樓乙一愣,心里暗道,“什么情況不是說了走的嗎,這長老什么情況”
那長老走在前面,樓乙跟在身后,路上碰到守護的一些長老,他們對著樓乙指指點點,臉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樓乙打從心底覺得好笑,也不言語,繼續前行。
來到韓持所居住的地方,老遠就聽到一個聲音在哭訴,樓乙心里一樂,“真沒想到,這韓斐還有哭鼻子告狀這么一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帶路的長老,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用力咳嗽一聲道,“報告大長老,人帶過來了”
“讓他進來吧”韓持的聲音從里面傳來,不過聽起來還有些虛弱,樓乙沒來由的點點頭,這樣才對嘛,人都說傷筋動骨一百日,你就算再厲害,躺個十天半個月的總是應該的。
“弟子進來啦。”樓乙裝作恭順的說了一聲,邁步走了進去。
那長老在他經過的時候,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對他很是不滿,但樓乙根本甩都不甩他,從他身邊無視而過,隨后就把房門關上了。
那長老瞪大了眼睛看著關起的房門,一瞬間有一種被人嫌棄,進不得門的感覺,氣的他渾身發抖,小聲罵道,“囂張的小雜碎,有你受的”
這些人都是從韓家來的,他們并不知道樓乙的身份,而唯一知道樓乙身份的韓持,也不愿意將此時對外宣揚,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說不出惹人笑話。
當初樓乙掏出掌門令牌之際,就讓那兩個長老啞口無言,不過也只是認為這是對他奪得魁首的一種褒獎,可是這東西意味著什么,他們自然很清楚,所以他們不認為這東西會真的賜給他,頂多也就是給他裝裝樣子,到時候再收回去。
樓乙來到內屋,一抬頭就發現里面站著四五個人,其中兩個是長老,正是當初進來詢問之人,另外兩個是韓家子弟,至于最后一個則是韓斐,此刻他正惡狠狠的瞪著樓乙。
韓持半靠在臥榻之側,眼神看上去十分復雜,開口問道,“說說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韓持看的是樓乙,自然是問他到底怎么回事,可是韓斐卻搶著開口道,“他目中無人,辱罵咱們韓家,說咱們韓家是靠他才能夠去參加北州大會,我一時氣不過才動手的,誰料他膽大妄為,竟然斬我一臂一腿”
樓乙眉頭當時就皺起來了,看來自己的確有些婦人之仁,這家伙撒起謊來,眉頭都不皺一下,真應該當時痛快的給他一劍,送他下去好好回回爐。
韓斐的表現,也讓韓持略有不悅,韓斐雖然來自本家,但他畢竟還是分家的掌權人,更何況這一次的北州之行,上面交代他全權負責,你一個娃娃,如此目無尊長,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