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六合豆花的一大特色。老食客調出的蘸碟齒頰留香,回味悠長,遠不是新食客可比。
三人都是老夾川,熟門熟路,一邊往自己碟子里加調料一邊就聊上了,朱朝安說道“二皮,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啊你可是有好幾年都沒回來了。”
李君閣挑了點萸香菜放到碟子里,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把渝州的工作辭了,準備好好休息一下,我想起碼半年起吧。”
王從軍說道“其實大城市干著也沒啥勁,老說我們生活節奏慢,其實大城市里的人每天交通上就得浪費倆小時,我們只是把這兩小時用到了休閑上,所以顯得慢而已,哈哈哈。現在縣里發展得也不錯,好多外地打工的都回來不出去了。聽說粵省那邊都開始出現民工荒,今年都聯系縣里的勞務輸出公司好幾回了,縣里還是組織不出足夠的人手。”
朱朝安也說道“就是就是,哪里干不行,不說別的,憑老弟你的能力,如果愿意到我公司屈就的話,怎么著一個副總是跑不掉的。二皮,你考慮下不”
李君閣道“再說唄,我先休息一陣,如果不再出去,說不得就要投靠老哥你啊。”
三人端著蘸水回到桌邊坐下,老板已經端上了三碗豆花三碗米飯,米飯是二鍋飯,就是先將大米放鍋里煮,煮到七八分熟還有一點米芯的時候撈出,放入蒸籠蒸熟,這樣的米飯松散芬芳,粒粒分離,配豆花正合適。
豆花是膽水豆花,就是用“膽粑”,即鹽鹵提取食鹽后的殘留物,溶于水作為凝結劑,點入豆漿中凝固而成,這種豆花綿密有韌性,相比石膏豆花,更符合夾川人的口味。
李君閣夾起一塊豆花,蘸著蘸水放在米飯上,刨了一口進嘴里,閉著眼睛嚼了一會吞下,睜開眼睛說道“生菜油,萸香菜,嗯,夢都夢到幾回了,還是老家的味道好啊。”
是不是老食客,就看飯后的蘸水碟子就知道,老食客是越吃碟子越干,這樣能保證蘸水從頭到尾濃度都一樣。
而新食客則是越吃越稀,最后碟子里全是碎豆花跟窖水,連咸味兒都沒有了。
朱朝安飽含同情,煞風景地說道“看看,看看,大城市都把人折磨成啥樣了,吃個豆花飯都像要吃哭。”
李君閣一瞪眼,“滾,老子這吃的是鄉情,你娃不懂。”
王從軍又叫了兩個鲊籠籠兒,一個咸燒白,對李君閣和朱朝安道“我還要上班,不能喝酒,你倆要不要來點”
六合豆花飯源自鹽幫,鹽幫在夾川歇息一腳后,西入滇,南入黔,東下三峽,哪條路都不是好路。
出發時時日很早,天氣清冷,所以飯時一般會配二兩白酒,一是御寒,二是壯行,所以此地早豆花配酒也是習俗之一。
一個人喝稱為“早單碗兒”,兩個人以上就稱為“跟斗酒”。
夾川人生活閑適,九十點出來吃早飯也是常事,路邊豆花館里常能看到老頭們一口豆花,一口酒,一頓早飯能吃到中午,夾川人都不以為怪。
李君閣說道“今天還是算了吧,我下午還得坐船回家,喝了酒再搖起來,更暈。”,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