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到了二零零四年,日本國內人工飼養的最后一只朱鹮二十七歲的“老太太”阿金,最終死去,自此,日本血統的朱鹮全部滅絕。
由中國先后贈送的幾只朱鹮,卻在日本呈現出勃勃生機,發展到了近百只。
而在中國,則由七只發展到了兩千多只,其中野外種群一千多只。
雖然兩國共同努力,將朱鹮從滅絕死亡線上活活又拉了回來,不過情況并不容樂觀。
七只朱鹮繁育出來的后代,存在基因缺陷,孵化率并不高,每一百枚卵中,只能孵化出十多只雛鳥。
朱鹮終于到了,唯唯和苗娃組織人手,將朱鹮送往山腳梯田那里進行初級馴化。
李君閣對朱鹮并不是太感冒,主要是這鳥在他眼里并不好看。
中等體型,有一個白鷺的身體,偏偏腿短,然后還長了一個不討喜的腦袋。
頭頸部的羽毛是向后伸長下垂的冠羽,整個臉部,包括額部、眼周、眼瞼和下嘴基部全部裸露無毛,露出鮮紅的皮膚,就像一個民國初年剪掉白辮子后披頭散發外加喝得滿臉通紅的遺老,要多頹廢有多頹廢。
再加上一個長長的黑色彎嘴,那就是這遺老還叼著一個前細后粗的古怪旱煙桿,要沒有那一身白毛裝逼,可以說完全沒法看,連自家白鯢都不如。
不過等到十只朱鹮從籠子里放出來,鳴叫一聲打開翅膀起飛的時候,李君閣就知道為啥日本人喜歡這鳥了。
這東西一飛起來,翅下和尾下的羽毛頓時展現在大家眼里,是一種非常漂亮讓人眼前一亮心情舒暢的粉紅色。
李君閣喃喃地對良子說道“盛名之下無虛士啊,我就說你們怎么會這么喜歡這玩意兒。”
良子看著飛上樹梢的十只朱鹮,雙手相握默默祈禱,之后才睜開眼睛,對李君閣說道“朱鹮身上的粉紅色是我們日本的國色,多出現在王妃的和服上,我決定了,今年的目標,就是調出朱鹮色的大漆和絲線,蠻溪竹坊制作一對朱鹮色絲柄,玉口和竿袋的小蠻,以示紀念。”
李君閣心想這套竿子可別被小格那鬧山麻雀看到,不然肯定哭著喊著要試竿。
笑道“你們就是喜歡把什么都搞得倍有儀式感,不過的確也很有紀念意義,相信它們在李家溝會生活得很好。”
現在空間里邊的泥鰍鱔魚小魚也不少,等這批朱鹮生活穩定下來,李君閣就準備拿空間食品幫它們作弊,看看能不能改善朱鹮孵化率過低的問題。
后續的事情還很多,野生動物的保育工作,不是說往地里一扔就完事兒,每只朱鹮腳腕上的gs定位腳環還需要納入李家溝保育基金會的監控系統。
這腳環引來來李君閣極大的興趣,對唯唯說道“這玩意兒怎么能做到這么小有這東西早說啊害得我家金毛和麻頭背著那么沉的設備在飛。都在喊減負減負,結果家里娃子越背越多”
唯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壓根兒就不是一回事兒好不好我給你向基金會問問,之前的確沒見過,估計又是什么黑科技。”
朱鹮是留鳥,生活安定下來一般就不會離開棲息地,唯唯還在想好事“朱鹮的繁殖期是三到五月,如果這幾對勤快一點,說不定還能產一波卵。”
李君閣忍不住打擊她“可美不死你,吉羅魚剛到李家溝第一年啥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光急沒用,這事情還是得講科學。走了,上周沒上山,老大老二還不知道怎么惦記我呢。”
苗娃也想跟著李君閣去,霸王猇他都還沒見過呢,結果被唯唯拉著不準走。
這塊棲息地同樣需要安裝紅外攝像機,搭建隱蔽的觀鳥棚,事情還有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