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陽光投進窗口,韓子禾已經打理好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了。
“叩叩叩”
“請進。”
敲門而入的,是一個年輕的大夫。
這人一進屋,韓子禾便認出來,他就是前兒個跟在鄒大夫身后的那二人之一。
年輕大夫習慣性的推推眼鏡,沖著韓子禾笑道“韓小姐,您昨日的診療費,我老師哦,就是鄒醫生,已經支付過了;這是剛剛護士給您做的檢查報告,上面的數據表明您的身體已然沒有大礙,如果您愿意,現在就可以出院。”
接過薄薄地兩張紙,韓子禾禮節性的翻了翻,笑道“那感情好,倒是省了不少手續呢”
至于診療費用支付的問題,韓子禾與對方心照不宣,一個是懶得追究,誰知道自己在這具身體里蘇醒過來,有沒有那位鄒大夫的功勞;另一個則是非常樂見韓子禾的不聞不問。
彼此意向達成,也就沒有繼續相處的必要了。
走出醫院大門,韓子禾鳳眸一閃,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那片綠化,不禁發出聲低嘆。
原身就是在那里暈倒的。
情不自禁的踱步走到當日原身暈倒的地方,韓子禾的思緒不禁又轉向了那部分被接收的記憶。
其實,之前那個韓子禾,她帶著工作借調申請和批準隨軍回復函來這里,為的是離婚。
從市屬軍醫院到楚錚所在的部隊駐地,有將近100公里的距離,且不說此時的華夏國尚無高鐵,便是四通八達的公交線路也沒有被更多的開發出來。
韓子禾要想去部隊駐地,最好的方法,便是去距離市屬軍醫院1公里之外的客運站搭乘長途汽車,倘若順利,算上約么兩個小時車程的時間,她下午便能到達。
“到時候先進招待所,再聯系他吧”說干就干,韓子禾最后瞄了一眼這個自己站了一刻鐘的地方,邁步離開。
光,將她的背影一點點拉長,無數的光線在她離去的身影周畔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風,不經意的吹過,揚起了她披肩的長發,在她瀟灑地好像是道別一般的揮手的四周,蕩起了層層漣漪。
有時候,只有真正告別了不屬于你的過去,才能真正迎來屬于你自己的未來。
緊趕慢趕,韓子禾終于在中午登上了即將啟程的長途汽車。
坐在窗邊,看著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韓子禾細細思量著不久之后和她那個名義上的配偶相見的事宜。
離婚這事兒,楚錚應該清楚至少她從婆家跑出來到現在,這個時間段兒,婆家人有相當富裕的時間給楚錚通話,甚至是倒打一耙
嘆口氣,韓子禾揉揉額頭,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她那個前身了
明明智商夠用的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