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的早晨,韓子禾坐在陽臺上,沏上一壺清茶,在茶霧裊裊之間,在茶香和花香的交融中,捧著一本兒書,讀得如癡如醉。
此時,陽光正媚,如水洗過一般的晴空,有幾朵雪白的云朵在飄移,這些云朵群,看上去白白胖胖滴,很像棉花糖,很好吃地樣子。
不經意地抬頭,看看天空盤旋的鳥雀,韓子禾微微伸個懶腰,拈起一粒糖豆放在口中,嗯,不錯,草莓味兒的,運氣挺好。
揉揉有些乏累的脖子,聽著外面整齊的腳步聲、響亮的口號兒聲,還有那節奏分明、強有力的哨音,心情大好的韓子禾,決定再看兩頁,然后再睡回籠覺去。
就是這個工夫,宿舍的門又被敲響啦。
韓子禾的視線在書頁上頓了頓,任憑原本清晰的鉛印字漸漸模糊。
收回視線的韓子禾,嘆氣著起身,快步往室內走去“唉,這回又是什么事兒呢”
“韓老師”一打開門,出現在眼前的a班班主任,就抓住她的手,急可可道,“你們班又有兩個女生暈倒啦”
“什么”韓子禾也顧不得其他,抓起手機,關上門,便急匆匆地和a班班主任小跑著向訓練場而去。
來到訓練場屬于商務管理c班的訓練區,韓子禾一眼就看到董芷在葉行云等人的環繞下,倚坐在樹蔭下,輕閉著眼睛,一張蒼白的臉上布滿汗水。
“這是怎么回事兒醫務室的人還沒來”韓子禾快步走上前去。
同學們見自己的帶隊老師來了,趕緊讓開一條道,紛紛七嘴八舌的說話。
“任教官呢”韓子禾把了把董芷的脈,知道她是輕微的中暑,旁的倒沒什么問題,稍稍放下心來,這才抬起頭環視四周,問道。
“她這會兒沒在這兒,去醫務室叫人來啦。”葉行云眼眶發紅地說道。
“她親自去的”韓子禾皺起眉來,打量周圍幾個明顯心虛的女生幾眼,心中微微一動,又看向葉行云,問,“到底怎么回事兒”
葉行云哽咽一聲道“前兒咱班有兩個女生不是暈倒了么我們就和她說,不能訓得那么狠,哪怕你一天分著練呢我們把總的訓練度給你達成了不就行么可是她不聽”
葉行云口中的“她”,自然是指任教官;韓子禾看她說得委屈,眼淚兒跟不要錢似的往下墜,有種又解氣又心疼的感覺,不禁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紙巾,親手給她擦淚。
“這兩天,同學們因為這個,心里都有些不太自在,就有點兒消極怠工”說到這兒,葉行云偷眼兒看看韓子禾,在描述上她不敢做手腳,心知只有在韓子禾面前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才能指望她給她們撐腰。
“接著說。”韓子禾點點頭,心道,就知道這些熊孩子得出點兒幺蛾子這德行,早晚得吃虧怎么樣,遇上強橫的了吧
“今兒她讓大家跑步,跑了好幾回,她都不滿意,硬是說我們跑得沒力氣;說著,她就要罰大家,被罰的里面,有兩個就是前兒暈倒的
董芷脾氣直,跟她頂了幾句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場面就弄成了董芷替大家受罰
咱們班女生十六個,她要做十六倍的強度,才算過關。
我尋思著,我是女生里唯二的班委,不能讓董芷一個人把事兒擔了,就自告奮勇,要和董芷一起受罰。
董芷的脾氣,您是知道的,什么都憋在心里面兒,不念語,只管做。
我主動要求和她承擔,她嘴里不說,卻是極力的拼命完成全部同樣一個俯臥撐,我五個沒做完,她已經做完十五個了就這么著,她就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