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這么作來作去,為的是什么啊嘖,別這么看我,你嚕嚕啦啦說這么半天,不就是想傾述么怎么著,鋪墊陳述完畢,還不上中心思想啊”韓子禾倚著墻,一副標準樹洞的姿態,表示自己正在洗耳恭聽中。
“嗬”無奈地松口氣,魏蕓情緒平緩起來,“不是說我們家兄弟姐妹多么家里就我出息些,后來又嫁給了郝清我們家郝清雖然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兒,但他三十出頭兒,就是少校了,怎么著也算是杰出俊才吧擱我們那兒,更是難得的金疙瘩。
幾年前,他升到中尉的消息傳到我們老家那兒之后,我們家就沒消停過姐姐妹妹就不說了,那幾個哥哥弟弟,隔三差五的傳消息來,不是借錢就要要錢,沒有一次是說單純的聯系的,沒有
這也就算了,近幾年更過分,竟然把主意打到郝清身上,想讓他幫忙擺平事兒呵,我們家郝清是軍官不是黑社會”
韓子禾看魏蕓述說時,雙眼隱隱閃著憤恨,知道她這是隱得狠了、壓抑得久了。
“一開始,我還咬著牙,他們要錢給錢,要東西給東西可我們也不是開銀行印華夏幣的啊呵呵,他們根本就是一群蜱蟲是一群吸血鬼”魏蕓攥著雙拳,額頭隱隱泛著青筋,雙唇抿得幾乎不見血色。
“前幾年開始,我下定決心,和他們一刀兩斷,要錢沒錢,要東西也不再無休止的供給可,他們他們簡直不知羞恥,見我不給,他們就找上郝清了”
嘿,極品們的腦電波是一個頻道啊對此比較有共鳴的韓子禾,感同身受的擺出一副同仇敵愾的表情,晃得魏蕓有點兒暈。
“你這是什么表情”魏蕓瞪圓眼睛,仿若見到阿飄一般,吃驚的反問,“難不成,你也有這種遭遇。”
眼見韓子禾緩緩點頭,魏蕓連眼尾墜著的淚珠兒都忘記眨掉了,一股“我不是最糟”的古怪情緒升起,也忘記自己的痛處,立時巴上前,湊到韓子禾面前,語氣有點兒賤兮兮的問“你出身那么好,還有這樣的事”
“同志,不要輕敵你可別小看極品奇葩們的普遍性和共同性”韓子禾側過身子,閃開魏蕓的湊近,擰著眉頭,煞有介事一般地點著頭,仿佛不是在提及著家丑。
魏蕓被韓子禾這架勢唬得一愣一愣地,傻乎乎地跟著點頭“那你怎么解決的我看楚隊那人,比我們老郝手還松呢”
“嘁這種事兒,就得把它扼殺在萌芽里”韓子禾做了一個抓取的動作,“家里的財政大權,一定要掌握在我們自己手里,就算那口子再手松,他沒錢,嘿嘿,就沒轍而且,有些事兒,治標的同時也得治本還是要把極品和奇葩制服,至少讓他們不敢胡亂動作當然,這時候,家里的大家長作用就凸顯出來啦父母說話,怎么也管用啊”
提到這兒,原本連連點頭的魏蕓,神色黯然下來“你是托生的好,有一雙好父母,通情達理,公平公正我那兒,呵呵,要得比哥哥弟弟們還多呢”
韓子禾聞言,無語,摸著眉頭,將差點兒脫口而出的餿主意咽回去。
魏蕓沒有注意到韓子禾的神情,尚沉浸在憂傷之中的她,喃喃“岳父母開口了,郝清就更不會、也不能拒絕了,因此,有一陣兒,他就背著我給錢要不是一次偶然用錢,我還不知道,家里的存款都被他送去了為這,我們倆破天荒地第一次吵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