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漢明明看見敵人手拿復合弓在放箭,當然在高度戒備中,發現箭矢飛來一邊揮刀格擋一邊側身,這叫做雙保險,萬一一刀沒有磕飛箭矢,自己的側身也能堪堪躲過,箭矢畢竟不是子彈,看得見擋得住。
手中刀和身體配合應對迎面而來的箭矢,腳下沒有絲毫停頓,依舊動如脫兔直奔敵人襲來。
黃漢躲過了敵人兩次遠程攻擊,形勢發生了變化,被動挨射的他握著長長的斬馬刀近在咫尺,已經掌握了戰場主動權。
建奴剛剛取出第三支箭矢準備再次挽弓搭箭,發現時間已經不允許,因為他拉開弓搭上箭的同時敵人也會殺到身邊,即便能夠近距離射中敵人,但是自己一定會被對手的戰斬馬刀砍中。
建奴此時的麻煩大了,他沒想到會連續射兩箭都不能給敵人造成傷害,現在手里拿著一把弓如何面對斬馬刀的攻擊。
這小子果然夠狠,戰場應變駕輕就熟,他順手把弓箭扔向黃漢,自己往戰馬左側方向滾下,探手摘下插袋里的虎槍,這個動作完成得一氣呵成,當他持槍在手之時正好和黃漢相隔了戰馬。
黃漢一直目光炯炯盯著目標,提防他再次射出羽箭,見他沒有奮力拉弓而是把弓箭當暗器丟向自己企圖換來一點點應變時間,他大笑著躍起根本不理會砸來的弓矢,揮舞斬馬刀虎虎生風對著建奴的腦門而去。
剛剛抽出虎槍的建奴匆忙格擋,可惜下盤不穩,剛剛握槍在手,姿勢沒有調整到位顯得很別扭無法助力,居然被黃漢凌空的大力揮砍把槍打脫了手。
戰馬很倒霉,被殃及池魚了,那桿打飛的虎槍重重的抽在馬腹部位,戰馬疼得“昂嘶”一聲躥上前,揚開四蹄一溜煙跑遠了。
倆人之間相隔的戰馬跑了,建奴悲催了,跟黃漢變成了面對面對決,他的虎槍被打落面對手握長兵器——斬馬刀的敵人如何御敵?
建奴反應不慢,此時還等什么?跑啊!他抽出腰間順刀往戰馬跑去的方向狂奔。
黃漢怎么可能放過這只煮熟鴨子,健步如飛追了上去,跑步這個運動,黃漢前世今生都會完爆絕大多數草原民族,況且逃跑的敵人身上還裝備有鐵甲,負重最起碼超過四十斤哪里跑得出黃漢的手心?
奔跑的建奴感覺到了腦后涼風,意識到斬馬刀對著自己后腦勺來了,慌忙回身揮動順刀格擋,誰知黃漢不等一刀砍皮實就忽然改變方向對著建奴揮刀的胳膊而去,黃漢揮舞斬馬刀的力量跟建奴格擋的力量碰撞了。
“咔嚓”一聲脆響,“哎呦!”一聲慘叫如同鬼哭狼嚎。
這個碰撞點肯定讓建奴不滿意,這個點正是建奴鐵臂手的上方也就是他的臂彎處。然后建奴就眼睜睜看見自己的半截手臂和順刀飛了。
建奴沒有了武器還丟了一支胳膊,黃漢贏定了,他此時不急著亂砍亂剁,他期待繳獲一副完整的鐵甲,建奴身上的戰甲貌似比自己以前的裝備還要結實著呢。
沒有誰不恐懼死亡,哪怕是這個曾經殺漢人如屠豬狗的建奴劊子手,他知道沒有了反抗能力依然不肯束手就斃,拼命往前狂奔,可惜力氣隨著大量失血漸漸的消耗殆盡,建奴只覺得頭暈目眩轟然倒地。
他殘留的意識發現一只腳踩在自己的胸口,一柄刀指向自己的咽喉,求生的本能讓他竭盡全力用僅有的一只手徒勞的抓住刀刃。
建奴滿臉的驚悚,眼神中流露出祈求之色,可惜無濟于事。
黃漢此時腦海里掠過昔日袍澤的鮮活面容,浮現出路過的那一個個被建奴禍害的漢人村莊,他冷酷地注視著這個野蠻人,有意緩緩用力延長建奴斃命的時間。
建奴的手已經鮮血淋漓,但是他依舊在垂死掙扎,直到眼睜睜瞧見刀刃刺入自己的咽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