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建奴后,黃漢沒有去追受驚跑得沒影了的那匹戰馬。
鬼知道這匹蠢馬一口氣跑出十里還是二十里?追上了那支大部隊也未可知。
不確定的東西別瞎琢磨,先把到手的利益收入囊中最現實。
黃漢動手扒建奴的裝備,當然知道把那只斷手和順刀撿回來,鐵臂手也不能丟棄,還有一件小裝備尤其重要,黃漢在跟建奴交戰的地方找了片刻才發現了。
這是一個鹿角扳指,射箭時沒這玩意兒手指頭可吃不消被弓弦磨。
一場純屬意外的遭遇戰,讓黃漢懂了有心栽花花不發無意插柳柳成蔭的意境。
黃漢得到了這個建奴馬甲的整套鎧甲和他穿在鐵甲內的棉甲,建奴的棉甲質量上乘,比自己身上的明軍制式棉甲防御力和保暖性都強。
這不是大明的技術力量不如通古斯野人,而是由于大明上上下下人浮于事貪腐成風,導致工匠偷工減料造成的惡果。
野豬皮時代的建奴就最重視軍隊建設,對刀槍盔甲的質量達到了苛求的程度。
所有的戰士都懂得愛惜自己的裝備,精心保養盔甲,建奴的軍紀甚至有這樣的規定,戰士臨陣之時盔甲不光亮如新都會被杖責,被杖斃都有可能。
態度決定一切,大明對待軍隊的態度跟后金對待軍隊的建設有天壤之別,因此明軍屢戰屢敗也就不稀奇了。
黃漢還從建奴身上搜到了火刀、火石和火絨,這下子再也不用為火種發愁。
這個建奴懷里還揣了十幾兩銀子和一對金手鐲,這應該是他禍害了哪個中農以上級漢人得到的搶劫成果,現在這對大概有三兩黃金的鐲子當然便宜了黃漢。
期盼的遠程武器也得到了,建奴的復合弓質量頂呱呱,可以騎射也能夠步射,用破甲錐箭頭的羽箭,威力足以在三十步內破兩層甲。
可惜由于建奴的戰馬跑了,黃漢沒有能夠繳獲箭袋,現在只有射中自己后背的一支箭和落在地上的兩支箭可以使用,也就意味著黃漢只能夠進行遠程攻擊三次。
黃漢又有些后悔了,昨天怎么就沒想著把射在皮盾上的那幾支羽箭留下,隨手扔了多可惜啊!
太陽下山了,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黃漢根本不管被扒得光溜溜的建奴尸體,揮刀斬下留著金錢鼠尾的首級,用建奴的麻布內衣包著挑在繳獲自建奴的虎槍上。
得勝后再次上路的黃漢心情舒暢,他哼著現代的曲調行走在古代的官道上。
這條漢子看上去很彪悍,大步流星的黃漢肩上扛著虎槍,槍桿上挑著一個捆扎得牢牢地大包袱和一個滲透了鮮血的小包袱。
他單手提著斬馬刀,腰上掛著順刀別著半截戚刀,背上背著皮盾和褡褳,褡褳的口袋里插著一張復合弓和三支可以破甲的重箭。
“娘的,什么都舍不得扔,老子是不是有些舍命不舍財?”黃漢自言自語自嘲道。
確實如此,黃漢太在乎裝備了,不僅僅把從建奴身上扒下來的鐵甲拿上,把棉甲穿上,連換下來的一件污穢不堪還有兩個洞的明軍制式棉甲也沒有舍得丟棄,現在的負重恐怕有七八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