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調查回航后與那些人員接觸過的每個人,無論是海軍內部人員,亦或者馬林弗德城鎮的平民。
行動在極機密狀態下進行,海軍本部拿出大型戰役時的一級戒備方案,小心控制事態發展與軍心。
經查明,血液出現異常的人員,果然如黃猿所料,全部是出航塞什爾時進入某個區域的將官士兵,異變來源不明,感染途徑不明,能肯定的就是
情況沒有預測那樣無可挽回。
不知名病毒不會間接傳染,應該是當時登陸塞什爾并深入某塊特定區域,那些人直接接觸到什么異物才導致災難發生。
而隔絕方式也恰如預料。
霸氣,惡魔果實,與毫無力量的人,這三類在感染范圍之外。
余下感染者,嚴重程度與力量資質形成反向比例,情況最輕的絕大部分士兵很快恢復,身體數據顯示他們象是患過一場重感冒,只需稍稍修養就能痊愈。
中度感染者仿佛患了重病,不過,他們的情況在好轉。
格雷戈豪斯,醫療部指揮官的判斷是中度感染者自身的免疫系統已經發揮作用,白血球細胞經過一段時間漫無目標廝殺,身體本能察覺,進而開始調整,試圖扭轉局勢。
麻煩的是最嚴重那批人,他們很快衰弱,科學部和醫療部隊用盡手段都無法遏制侵蝕加重。
那些原本強悍精壯的海軍一日衰弱過一日,簡直象有什么無形之物在攝取他們的血肉精神,找不到病原體,科學部只能將他們安置在秘密場所,眼睜睜看著他們病入膏肓一樣衰敗。
科學部的研究員有三位住進隔離試驗場,不巧是當時塞什爾航行任務的主力,黃猿一手調教出來的科學部精英。
病毒日漸一日侵蝕,所有人幾乎都開始絕望,海軍高層幾次會議商榷,始終也做不出決定,參會者態度分作兩種,激進點的是全部處決,溫和點的卻不想放棄。
只是無論哪一種,似乎都是最后下場那些人都是死。
差別僅僅是時間早晚問題。
契機出現在海軍高層準備放棄時,來自科學部實習生娜娜。
小姑娘近段時間一直被黃猿帶在身邊,即使這些天海軍本部里邊山雨欲來,他身邊多出個漂亮孩子,也還是頗受矚目。
小姑娘當然發現了,所以她很不高興,黃猿嚒他才懶得管暗地里的揣測,繼續無動于衷。
然后黃猿去了秘密試驗場。
那些衰弱的人不能再拖下去,即使冷血殘酷,他也
醫療部指揮官格雷戈豪斯一直呆在試驗場,每隔一小時為那些人做精密檢測,得出的報告卻一次比一次叫人失望。
不知名病毒侵蝕下的人接近臨界點,或許下一秒就斷氣,也或許下一秒完成蛻變。
而不論哪一種結果,都是海軍高層不愿意看到的。
處決同陣營之人,如此殘忍舉動,黃猿本不想他麾下小姑娘過早目睹,不巧當天他心不在焉,一時竟忘記他下過令,要求小姑娘時刻跟隨。
等進入秘密試驗場,看到格雷戈豪斯不贊同的目光,黃猿一回頭小姑娘整張臉白得象見鬼一樣,瞪大眼睛直直盯著羈押在一間間隔離室玻璃后邊的人,神情扭曲又痛苦。
也不過幾秒鐘,陷入夢魘似的孩子尖叫一聲,帶著恐懼與憤怒,“住手啊”
恍若實質般的威壓從小姑娘身上溢出,氣勢洶洶擴散開,一圈一圈風壓形成急速螺旋,瞬間波及整個試驗場,空氣發出厲響,實驗器皿無聲炸裂。
仿佛連時間都停滯的波動很快消失,身為臺風眼的小姑娘一聲不吭倒下。
卷入的現場人員,實力弱些的在沖擊波中昏過去,余下寥寥幾位扶著就近器物撐住身體,看向那孩子的眼神無一不是驚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