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黃猿看來,這當中頗微妙,薩卡斯基那夜對安娜說的話,也只有他聽見,原以為大將赤犬認出故人會開始什么行動。
結果別說出現在安娜面前,在黃猿看來,薩卡斯基很有點迫不及待領任務出逃的味道。
真真奇了怪了。
當然,算算時間,薩卡斯基不是侵害安娜的混蛋。
發現娜娜是萬物之聲聆聽者,大將黃猿就著手徹查安娜,她的檔案海軍有記錄,除卻十幾年在馬林弗德的經歷,她的出身故鄉,她的亡夫,所有一切如今都在秘密檔案室。
有權調閱的目前只有黃猿。
之所以如此慎密,為的是她和她女兒的安全。
天生資質,海軍掌握絕大多數情報中,天賦異稟的孩子多數基于優良基因,即便不是父母也一定是家族血脈緣故。
娜娜作為萬物之聲聆聽者,小姑娘的父母自然受到關注,尤其是安娜。
她的亡夫是海軍,縱使陣亡早年入伍時檔案也還在,那年輕人身體數據毫無特色,家中數代人也是故鄉島嶼原住民,有案可查,只是一般能夠進入海軍的年輕男子。
查到娜娜的父親是普通海兵,反向推論,小姑娘優異資質多半就出自母系。
安娜的出身與她亡夫相同,那島嶼城鎮里原住民還有稀薄印象,是個溫柔聰慧的女孩子,另外,她是雙親收養的,據聞是船舶失事僥幸活下來的孩子。
親生父母與當時同乘旅客大部分埋在她故鄉島嶼,安娜成長期間城鎮居民印象是她善解人意。
除此也沒別的什么。
十三歲那年無緣無故失蹤,兩年后她的丈夫,也就是故鄉小時的玩伴帶著她回來,已經結婚,并且年輕男人一家家去拜托知情者,求周圍人守口如瓶。
因為安娜失去部分記憶。
而那件事海軍有記錄,泛黃檔案紙頁記載,前半段某座無人島,附近海域海軍基地軍艦巡視時救了一個受傷的女孩子。
隨后海軍上島搜索,發現一處山洞有海賊活動痕跡,只是已經沒有人。
那受傷的女孩子奄奄一息,應該是叫海賊侵害又拋下,大概覺得她必死無疑,只是不想她頑強地爬出山洞,一路掙扎到海灘附近,最后僥幸讓海軍巡洋艦發現。
安娜的丈夫,年輕男人因為她失蹤才加入海軍,期望借用內部資訊找回她。
沒多久,救下她的基地通知年輕海兵,他趕了去帶走醒過來的她,不久兩人結婚。
原本可以幸福安穩的生活,因世界形勢劇烈動蕩而終止,安娜的丈夫將她送回故鄉,希望她平安生下孩子,兩人分別不久,年輕士兵陣亡。
安娜病了一場,到底掙扎活下來。
看過記錄,黃猿的憐惜也多出幾分,那夫人遭遇可憐,她的堅韌又叫他敬佩。
另外她的孩子天生出類拔萃,那樣資質多半出自她的血脈,可惜若不是那場災難,安娜或許會和她女兒一樣。
許是那場侵害損毀她的身子骨,才叫她病弱不堪,她一直分心雜務,教導她女兒完美隱匿,這當中說不定有她自己的經驗在其中。
之所以有如此推測
黃猿大將收起指尖把玩的器物,將它小心擱在床頭邊的柜子上,按熄燈,在黑暗里淺淺嘆息一聲。
今晚是近段時間忙碌告一段落的放松,海軍本部近段時間集中精神應對那場變故,黃猿統御的科學部更象擰緊發條的機器,每個人腦子里都繃緊一根弦。
上季度出航塞什爾的艦隊,每位人員都經過血液檢測,即使報告毫無異樣,每位人員也必須秘密隔離接受一段時間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