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又貪婪的訊號他們在等待食物。
山腹地牢儲藏的食物已經告竭,那個男人出航的真正目的是購買奴隸,以作為
對岸崖壁上那寥寥數名看似普通病弱又不重要的人,才是這處宮殿真正的中心人物,與那個黑發男人類似的存在,至于其他
她斜乜身側的女侍們一眼,很快又將悲憫收起。
她們一致的動作與聲音無一不是在說她們全心全意為那個男人而活,不背叛,不反抗,即使她們的存在是食物和工具。
就和如今隨船歸航所有人一樣,黑發男人帶回來的全部都是食物。
她聽見過進食的聲音。
撕咬、咀嚼、吞噬肥膩濕潤血肉,滋滋有聲吸吮骨髓
痛苦的恐懼的憎恨的,數也數不清的凄厲哭叫
你聽,世界的聲音
在的地方,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再次滑過耳邊,恍如幻覺支撐她克服每一次驚懼的陌生聲音。
安心的,強大的,溫暖的保護她,不讓她掉落深淵的聲音來自那個明明名字已經到嘴邊卻始終被封鎖在迷霧后方的讓她想哭的人。
不多時,朱紅樓船泊在岸邊,幾位英武青年跳入水中,扶著棧板搭在岸上,樓船船艙掛的輕紗后方,有道人影緩緩走出。
嘴角的笑意化作甜蜜,她抬高眼睛,滿心期盼看著即將成為丈夫的男人。
黑發的俊美的男人朝她走來,他伸出手,她的手扶在他的掌心,她和他相視一笑,如同每一對相愛的深情男女。
“殿下,有客人來參加盛典。”黑發男人的聲線低沉優美,音調里透著高傲與不屑,“殿下和我一起見見客人。”他扶著她的手,帶著她看向船舶的方向。
樓船上一行人站在那,凌空投來的視線
她愣了愣,渾身不自覺輕顫。
發現她的異樣,她身側的人俯低了輕聲詢問,“怎么了”
“不”她強迫自己轉開看著客人們的目光,乖巧又順服的回答,“沒什么,只是他們的眼神很,很可怕。”
是的,很可怕。
如有實質的視線,刀鋒一樣銳利。
甲板上,隨船而來的客人們,為首兩位身著雪白披風,其中那位深紅西裝魁梧壯碩的男人,隔空投來的視線令她不寒而栗。
比起其他人微微錯愕的目光,深紅西裝的男人看著她,象是在看死人。
“這幾位不期而遇的客人,來自馬林弗德。”
靜寂中,客人們走上岸,她身邊的黑發男人才輕聲說道,“海軍本部的精英們。”
“海軍本部那是什么”聽到從未聽過的新名詞,她有些訝異,眨了眨眼睛,目光卻死死黏在迎面而來這些客人當中一位的身上,不知不覺叫對方引走所有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