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人,走在深紅西裝男人后方,幾乎被那個男人擋去全部身形。
可不知怎么,一眼看見,她就拔不出眼睛
嬌小病弱的身子,秀麗蒼白的臉她死死盯著來人看,而對方也靜靜看著她,眼睛象閃過一道電光的夜空,瞬間明亮到驚人。
然而那抹光轉瞬即逝,叫她心臟劇烈跳動的眼睛,剎那間又恢復平靜。
她一時發怔,手臂卻猛地一痛,回過神來又見身側的男人眼中浮出幾絲驚疑與狠戾,不過他也飛速掩去異色,“你不舒服嗎”
“不我”才剛想掩飾過去,不想男人緊了緊手指,慢慢壓低了附到她耳邊,以無比親密的姿態,語調卻極度冰冷,“我們即將成婚,這是最后一次允許你忤逆我,羅暄。”
羅暄她腦中微微眩暈,有無形之物急速侵蝕意識,眼瞳倒映這個男人的臉慢慢扭曲扭曲有無數聲音涌入又抽離,喧囂聲忽遠忽近。
她掙扎著移開視線,用盡全部力氣看向
那個人。
那個人看著她,她一見就無比喜歡的眼睛落下淚來墨黑瞳色叫透明水漬洗得澄瑩剔透,深墨暈散在水里一點點變淡,一種異樣的綠在那人眼睛深處綻開。
克利奧佩特拉當世最著名的祖母綠,象那人的眼睛,油艷儂麗的寶石色籠在清晨薄霧的森林,深深淺淺鋪天蓋地的綠色
她是這個人是
意識被無數迷霧徹底吞噬之前,她仿佛聽見一記怒喝。
空氣瞬間灼升到難以忍受的灼熱,她猛地睜開眼睛,一片金紅刺入視野,深紅西裝的男人背對著她,揚高的手,前臂化作淅淅瀝瀝的巖漿
眼睛微不可察瞪大,隨即她又被環在身上的溫軟籠了起來吸了吸鼻子,她終于忍不住洶涌的哭意。
是那個人,墨黑眼睛變成綠色的人,她抱著她,一手環著她,一手執著兵刃,刀鋒直直指著黑發的男人,她的婚約者。
她哽咽一聲,這次哭卻是因為她想不起來,明明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現在抱著她保護她的人,這樣重要,為什么她想不起來啊
岸上情勢天翻地覆,隨船來的客人抽刀出鞘,很快控制局面,而她的婚約者竟神色自若,看也不看周遭,朝著她施施然伸出手,“羅暄,到我這里來。”
“閉嘴你這惡心的變態對我女兒做了什么”保護她的人聲音里帶著極度的恨怒,執刀的手指間用力到骨節泛起青白,“洗腦還是更改記憶”
“是覺醒。”面對質問,她聽見婚約者不以為然回答,“祭典上女王會蘇醒,羅暄即將嫁給我。”
“羅暄你喊我的女兒羅暄”環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正在保護她的人又重新開口,“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
“高雄,北之玄武,高雄,對吧”
黑發的男人神色一頓,象是這次才真正拿正眼看保護她的這個人,微瞇的眼睛,氣息帶出細細的揣測,“你這廢物居然”
“結婚”她感覺到護著她的人把她摟得更緊些,聲音里的憤怒也更濃厚幾分,“幾千年前就只剩下一顆頭顱的你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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