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聲音就在我耳邊,緊貼背后的冰冷身體惡心十足磨蹭著,還拿舌頭舔我的臉,“對了,我忘記你一直蒙著眼睛,在船上的時候。”
得意洋洋的笑,象是有些兒遺憾
“你背上的皮膚真棒,沾了鹽水的鞭子抽上去,開的血花很漂亮”
這是個變態,毋庸置疑。
并且,她正是先前的人質。
或者該說,她和海賊聯手演了一場戲,直到我和海軍姑娘上當,現在戲落幕,逮著我作為人質,真正的,能夠威脅的人質。
眼前泛起的金星隨著指尖松開而慢慢消散,等我急速喘息,視野恢復過后,現場已經是另一種情勢。
艾德蓋恩站在邊上,魁梧身形如同一座小山,加上我,和貼在背后這位,三個人與海軍姑娘形成一種更為僵持的陣勢。
一方計謀得逞顯得輕松,一方滿臉怒不可遏。
當然,因為勝券在握,兩位海賊倒是沒有立刻發動攻擊,我手上原本要給海軍小哥的枝椏被奪了去,擰下的果實正要被吃掉之前,后邊看不見的人冷聲開口,“吃另外幾支。”
手上動作一停,艾德蓋恩看了看手里的果子,隨后扔掉它,奪走我手上另外幾支,又細細看了看,說道,“都是酸漿果。”
“為確保萬一。”后邊的人低聲回答,接著把嘴壓在我的臉上,吃吃的笑,“你認為我會拿給海軍小子的果實,對嗎”
“你把有毒的給他,我們吃下去就中計,我偏偏不上當。”
“溫迪,你想太多了。”艾德蓋恩在邊上含含糊糊的說,細小眼睛斜一下過來,順便摘取枝椏上余下幾顆,將它們遞向一直沒露面這人。
貼在臉上的冷膩溫度撤離少許,輕輕的咀嚼聲隨之響起。
大概是海難的原因,兩個人接下來沒有再說話,狼吞虎咽,很快地把枝椏上的果實全部吃下肚。
解決最重要的問題,殘枝斷葉被扔在地上,之后,兩個人又挾持我在原地休息,無視了不遠處目眥欲裂的海軍姑娘,帶著塵埃落定一樣的狡黠與狠毒氣息,養精蓄銳。
那海軍,幾番驚變到得此刻,她渾身充斥狂暴戾氣,直勾勾盯著這里的眼神更是帶著盛滿殺意。
只是可惜,這次她真的無法動手,就算不因為我這落入敵手的人質,一對二的情況下,很明顯,勢單力薄的她勝算不大。
隔了一段時間,進食補充體力又休息過后,兩個海賊施施然行動起來。
艾德蓋恩轉了轉脖子關節,抬手比了比,悶聲開口,“這兩個人怎么辦殺掉嗎”
“殺了海軍小子,這女人我要了。”
后邊的人語氣輕曼,手上開始不老實。
艾德蓋恩似乎非常聽話,聞言就邁開步伐朝著海軍姑娘走去。
我抬高眼睛,視線看過去那海軍站在原地,同樣看著我,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頭,手露在外邊的皮膚覆蓋一層微不可察的鐵黑色。
篝火跳動的火光融進她那雙眼眸,眼中被火光暈染一樣,赤紅又恍惚。
“這次我會直接擰掉你的腦袋,小子。”艾德蓋恩的聲音有些嘶啞,殺意十足的欲望帶動他周身獰惡氣勢起伏不定。
無聲的嘆了口氣,我垂下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