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這樣造成他略略傾身,魁梧身軀幾乎把我整個人覆蓋在陰影下方。
“會疼嗎”他居高臨下俯視,啞著聲,這樣問的同時手指微微施力,“有感覺嗎”
“廢話”我拔高聲線吼回去,下一秒又尖叫一聲,“疼”這人也不知做什么,或許沒做什么,他的手指按的位置忽然傳來劇烈疼痛,仿佛是一塊燒紅烙鐵直直燙在骨頭里
疼死我了摔
我幾乎要淚流滿面,想也沒想抬起另外一腳就踹當然,腳才抬高就被他輕而易舉按下去。
完成極度沒下限外加破廉恥動作之后,這位總算稍稍松手,并且支起身,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少許,隨后冷聲說道,“日輪花蛛。”
我一聽整張臉都綠了,“不可能”我剛剛根本沒有看到那玩意
一下子打擊太大,我整個人直接就僵硬,大概見我一臉悲慘,男人就緩了緩臉色,語氣也變得更溫和,“我已經讓士兵去取注射劑,現在冷靜點。”
呆滯的盯著他這張毫無情緒的臉,良久,眨了眨眼睛,我我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總之有些卡殼。
日輪花蛛,一種體積非常小的蜘蛛,生存在潮濕密林,有毒物種,坑爹的是那種生物是寄生類,習性與水蛭相仿,刺破皮膚后寄宿人體,進而引發高燒。
不致命,高燒過程卻會伴隨劇烈疼痛,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最嚴重情況會導致骨骼畸形。
日輪花蛛,是世界范圍內一種寄生疫病,也因為常見,疫苗注射液同樣是常備藥物。
然后,我究竟從哪里沾到那玩意的
對了電光火石間我忽然想起來方才那些植物當中有部分是生長在水邊,拔出時枝葉沾染淤泥故意的嗎
這也是陰謀嗎如果我的答案不如他的意
許是這一刻我的眼神過于獰惡,這位薩卡斯基少將目光一跳,眉宇間立刻浮出殘忍的冰冷氣息。
我沒有給他譏諷或者解釋的機會,因為不需要,心頭盤踞的憤怒不需要真假難辨的解釋,我只要按照此時此刻心里想的,行動就好
撐在后方保持平衡的手肘一個施力,整個人直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到他身上,低頭,一張嘴咬在他的肩膀上。
讓你設計我咬死你啊啊啊
牙齒咬到精韌肌肉,狠狠收緊的犬牙撕開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怒氣導致血液逆流,嗡嗡作響的耳蝸接收到咫尺間這男人的悶哼。
齒間的肌肉猛地一緊,聚起力量又在瞬間散去,同時散去他推開我的下意識力道。
片刻過后,我嘗到帶著鐵銹味道的溫膩腥膻的血
嘔驀地推開這具滾燙的身體,我一側身倒向行軍床邊緣,趴在那,瞬間吐得天昏地暗。
人類的血與肉飽含生機的精氣鬼族真正的食物。
嘔
喉嚨深處灼然升起一種奇異的饑渴感,來勢洶洶,可怕得令我渾身如墮冰窖。
奔涌沸騰的進食欲望,作為人類的理智底線,雙方迅速開始交鋒。
最后,瘋狂與清醒糅雜成為無法抑制的嘔吐感,整個胃部都在痙攣,胃酸翻涌,異物逆流進入喉管,痛痛快快的吐向地面。
我一雙眼睛叫生理性眼淚糊得什么都看不見,太陽穴突突的跳,頭疼欲裂。
片刻過后,更為雪上加霜的狀況發生。
大概是覺得我的反應太大以至于誤解了什么,身后那位薩卡斯基少將在我吐得越發不可收拾的時候貼近過來,一手按在我肩上,一手輕輕地開始拍撫。
別,別碰我啊啊啊怒吼聲再次淹沒在嘔吐聲當中,我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簡直性命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