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補全。
救命之恩還了一次嗯
未來的赤犬大將此刻的薩卡斯基少將誠懇表示,再來一次就扯平了嗯然后,三成的財寶可以當成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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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之前,他們完成最大限度的補給,停泊在近海的軍艦準備就緒,只待一聲令下即可啟航。
薩卡斯基站在溪岸邊,故作不經意等著人出來,幾分鐘前衛兵走進帳篷去請她動身,薩卡斯基也暗示過收到指令前往的衛兵相信他身邊那位最能言善道的士兵,這次也一定能將任務完成得漂亮。
哄哄女人什么的對薩卡斯基來說,那是件有相當難度的事。
不擅長的事,薩卡斯基一貫的應對就是交給麾下擅長的人處理,作為優秀將官,知人善用也是一項必須掌握的技能,所以,安撫那個人的事,也果斷交給麾下去辦。
他面無表情站在撤離路線的起點,靜靜盯著水位急降后裸露的河床,內心一時當然,即使覺得這樣站著什么也不干就是干等是在浪費時間,此時此刻,薩卡斯基也不會顯露出哪怕半點的不豫。
畢竟他有錯在先,而他們接下來也需要那人的配合。
此時光線漸漸昏暗,等待中,薩卡斯基把目光抬高少許,視線越過溪岸兩側高處的植被枝椏,注意力放到樹影輪廓之后,更遠的空闊
天穹深處一星淺淺輝芒正在緩緩顯現。
太陽墮落海平線的極盡處,金星升起過不了多久就是預定的啟航時間。
絕大部分士兵已經在喬納森的率領下先一步返回軍艦,薩卡斯基留了下來,與他近身的幾名衛兵一起,呆在暫時營地這邊做最后檢視,順便等一等那人。
那個人,安娜,她一直在帳篷里,那之后就沒有走到外邊,也不知做什么,薩卡斯基后來返回帳篷內處理事務時看見她找了張帆布椅子坐在角落,不吵不鬧,整個人顯得安靜又乖順。
她表現得有些出乎意料,薩卡斯基原本想過要上前去問一問,不巧的是,幾次還沒開口就叫旁的事務攪了心思,后來自然也沒有下文。
直等到一切準備就緒,他們一眾人陸續撤離,薩卡斯基這才撥冗記起,帳篷里還有一位需要他去過問一番,呃他當然能知道她始終呆在里邊,就是幾個小時不聞不問直到現在
薩卡斯基沒有等太久,很快,一道有別于海軍士兵的腳步聲傳進聽力,他飛快收斂心思,分神拿眼角斜乜發出聲響的位置。
那人慢吞吞地走出營帳,身形略略一停隨即又叫迎上前去的衛兵領著朝溪岸邊走,她的后方,久候的幾名衛兵迅速開始忙碌。
而此時,那人恰恰走到他身邊。
就著昏聵夜色,薩卡斯基不察痕跡打量她,試圖從她的表現當中看出點什么。
也或許是光線不佳,他看不出她的面色有什么異常,姿態一如先前淑靜柔和,走近了就站在那不動也不言語,象是等著安排。
薩卡斯基很快察覺她的氣息比白日里微弱許多,很明顯,這個人正遭受寄生病毒的侵蝕。
她站在一個微妙距離,白日里開始,她先是被他們一再試探,緊接著遭到意外后被挾制,最后她叫他丟在一角視而不見不聞不問,然而此時此刻,她竟也心平氣和。
夜色里,她的視線若有似無投到他身上,眼神平淡不帶怨懟或者敵視,只有淺淺的倦意。
片刻過后,那人微微偏開臉,與此同時薩卡斯基收回目光,故作不經意地抬手壓了壓連衣帽軟帽邊緣,藏好帽子陰影深處的眼瞳驟然滑過的那絲復雜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