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象是看見接近羊群的餓狼啊
喬納森相信,以薩卡斯基的聽力,就算沒有動用見聞色,就算身邊下屬們一直在匯報各項事務,該聽見的東西,也還是沒能逃過薩卡斯基的耳朵。
然后,幸虧他一早發現自己同窗不為人知的小心思,并且英明神武的沒有習慣性對這位小姐說什么失禮的話要不然
再然后。
先前就一直留意偷聽他和她的談話,等聽見她說出惡魔果實能力者,薩卡斯基的表情實在是那張從來都板著鮮少放松的臉,現在更是陰沉,倒是連累那邊開會的軍官們越發戰戰兢兢。
喬納森和他邊上這位的交談,結束在她綿綿軟軟卻令人不能逼迫的回答,而長桌盡頭的聲音同樣也微弱下來,原因是會議中心人物,薩卡斯基少將神色里忽然帶出顯而易見的不悅。
開會的其他軍官不明所以得很,不幸恰巧在匯報的一位中尉看著他長官一張臉黑如墨水,顯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什么事,表情很是驚惶。
又安靜了一會兒,西里斯號最高指揮官猛一下起身,也不說話徑直從開會的人群里走出來,轉過長桌,邁開大步朝著角落這邊走,繃緊的臉,周身輻射出一種仿佛氣勢洶洶的魄力。
喬納森結束了他饒有興致的觀察,滿足八卦之心的男人摸了摸下巴,覺得這時候,很應該是他功成身退的好時機。
薩卡斯基現在的樣子,在喬納森看來實在是有點眼熟,好似前些年他呃不幸和某位女士進行友好親切交流的時候碰到的情形。
這種親眼目擊老婆出墻而前來捉奸的丈夫的即視感
實在讓他覺得很需要退避三舍。
然后,心動立刻行動,喬納森滿臉正色的迅速起身,結果沒等他拉開身后的椅子,薩卡斯基的行動力忽然爆發超出他的預計,不過眨眼間,同窗已經閃身出現在他隔壁的隔壁。
也就是這位安娜小姐座位的另一邊,和喬納森恰好形成一左一右。
呃保持著起身姿勢卻還沒來得及開口告辭的喬納森,默默拿眼角斜乜
薩卡斯基站定之后一手扶在會議桌邊緣,居高臨下俯視坐在位置里的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把她全部籠罩在他自己的陰影之中。
她顯然有些不知所以,微微偏過頭,仰高了臉看向做出莫名舉動的男人。
兩個人忽視了其他在場的一干人等,一個神色驚訝,一個面沉如水,兩個人靜靜對視。
又過了好一會兒,在一會議室有關無關人等的屏息以待里,薩卡斯基冷著臉開口,“你是惡魔果實能力者”雖然聽起來是疑問句,不過尾音有點重。
喬納森的嘴角不著痕跡抽了抽,他敢用他和薩卡斯基同窗又同袍幾年時間的交情來擔保,薩卡斯基問的絕對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這個冷酷古板的男人,話里藏著另一層含意。
就是不知道薩卡斯基自己知不知道,他這樣硬邦邦的發問,實際上是因為被隱瞞了所以惱羞成怒。
喬納森之所以知道薩卡斯基是被隱瞞,因為惡魔果實能力者這件事透露的那一刻,原本在會議中僅僅是撥冗關注這邊的同窗,一瞬間神色劇變,那樣的表現,明顯是第一次知道。
“是呀”被質問的安娜小姐很平和的點了點頭,“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