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態度很坦蕩,薩卡斯基的臉色反而更難看了些,“為什么我不知道”
聞言,喬納森倒吸一口氣,慢慢地抬手遮住自己的臉,有些不忍心看同窗犯傻之下的口不擇言,這是昏了頭方寸大亂了吧這樣不知所謂的話都脫口而出,薩卡斯基你
想了想,遮住眼睛的手又往下滑改成抹了把臉,喬納森帶著無數的擦和鋪天蓋地的黑線,四下環顧周遭一圈,接著咳嗽一聲,試圖組織點得體的語言,好替同窗挽回些顏面。
果然,會議室里其他人也明顯發現了西里斯號指揮官此時的失措,薩卡斯基的心腹們個個瞪大眼睛,一臉驚愕外加不可思議。
平時精明強悍的海軍軍官神色各種扭曲,簡直象看到海王類穿著裙子在天上跳舞。
唯一例外的仍然是唯一不屬于海軍陣營的人。
當然,她應該也發現這當中奇怪的地方,不過她似乎沒有多想而是早有準備一樣,慢慢吞吞的回答道,“因為你沒問。”
多么理直氣壯冠冕堂皇令人無言以對的答案
喬納森簡直要為這位安娜小姐鼓掌喝彩,一句話能堵得薩卡斯基剩下的全部追問都無疾而終,順便還叫旁聽的人聽得胸悶,真是非常了不起
緊接著,佩服完這位語出驚人的小姐,喬納森的視線在薩卡斯基臉上停留幾秒鐘又飛快轉開,想了想他又重新坐回位置上,眼角微微斜睇。
身側這人一直坐著不動,就算邊上另外那個男人看上起怒意磅礴,她也還是漫不經心,神色里帶著淺淺的倦意,什么都不曾在意的樣子。
倒是薩卡斯基,表情僵硬無比,因著她的回答,薄唇唇角抿得死緊,顯然是無比憤怒卻不知作何反應,或者根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么覺得忿恨。
真是或許他應該讓迷戀薩卡斯基卻被無情拋棄那些女人看一看,或者再學一學這位安娜喬納森心想。
男人和女人之間很微妙,從來此消彼長這句話似乎半點也沒說錯,一方越不在意,另一方就會鬼迷心竅一樣越陷越深。
看看這位安娜小姐,薩卡斯基往日那些過去式的女人,真的該好好學一學。
她越不在意,薩卡斯基的眼神就越無法轉開。
良久,薩卡斯基身上攜帶的壓力越來越沉重,直到接近臨界點才深吸一口氣,目光錯也不錯,象是強制按捺殺意,啞聲開口,“如果我問了呢”
面沉如水的男人將扶在會議桌邊緣的手握成拳頭,聲音冷得象繃緊的鋼絲,“如果我問你呢”
“如果薩卡斯基少將大人開口問了”她直視他的眼睛,淡淡的說道,“我自然會坦言相告。”
會議室之內彌漫的沉重壓迫感,在她給出答案的一瞬間忽然消失。
果然嗎喬納森直起坐得隨性的身體,面上笑意慢慢淡去,心情也從輕松變得有些凝重起來,薩卡斯基的情緒因為她說的話而波動,這樣被輕易操縱
這樣發展下去可是很不妙啊原本保持好戲心態的喬納森微微瞇起眼睛,看似輕佻的眼神,極深處刀鋒般銳利眸光轉瞬即逝。
他原本還能保持旁觀的看戲心情,不過到現在薩卡斯基的心神如果被這位安娜小姐束縛這位來歷不明企圖未知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