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一點你們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這一句話她用了反問句式,慵懶醇厚聲線,語調似笑非笑,那樣半嘲半諷的口吻讓薩卡斯基皺了皺眉。
“電話蝸牛。”她象是知道他此刻的反應,很快給出答案,“西里斯號對外通訊全部斷絕了吧因為電話蝸牛受到影響無法產生生物電波。”
她的手指最終停在一個點上,與此同時抬了抬眼睛,挑高的眼角,碧透雙瞳蒙著霧氣一樣,幽深靜謐,“等在前方海域的那只怪物,只有你們感覺不到。”
那么,為什么你能察覺到薩卡斯基很這樣質問她,張了張嘴最后卻什么也沒說,深深的看了她好一會,他終是松了手。
他想,他隱約能抓住那人的行為模式表面上他不問她不說,實際上應該是,等價交換的信任。
她對他的懷疑算計心知肚明,所以始終冷眼旁觀。
方才他給予她信任,她就真的知無不言。
真是糟糕又磊落,令他萬分無語又無計可施的女人。
只是,無語歸無語,薩卡斯基認為此刻大概也容不得他繼續糾結頃刻間,這人的行動果然如他所想。
她飛快地起身,理了理衣襟又抬起臉對他微微一笑,“能借用您的浴室嗎薩卡斯基少將大人,我需要換下浴袍,這種穿著去見海域的主人,實在不成體統。”
征得同意之后,她就轉身離開,薩卡斯基的眼神綴在那道背影上,一直到她消失在兩間艙室相連那扇門的另一端,他才收回注意力。
視線對上留在這邊艙室的另外兩人,他的同窗和他的副官,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許是方才那人的表現過于出乎意料,喬納森挑高了眉梢,神色更是掩不住詫異。
目光一瞥而過,薩卡斯基很快垂下眼簾,掀開被褥,慢慢地翻身下床。
“少將大人。”他才剛有動作,副官瞬間搶上前,探手扶著他,口中急急勸道,“既然航行即將結束,您”
在羅納德的幫助下站穩身形,他低聲開口,“只是即將結束。”
而結束之前抬手接過邊上遞來的衣物,一邊飛速打理自己,薩卡斯基一邊不由自主皺緊眉心,“前方海域有什么,聲納系統無法探測到嗎”
他問的問題甚至不需要副官回答,因為答案方才已經有了。
等在前方海域的那只怪物那個人,安娜,她已經回答了他。
她說的那些,除了他們一無所知的泰坦海域,其它的全部正確,多么可怕的女人
這兩天她一直被禁錮在他身邊,連當日的浴袍都無暇更換,誰知道,剛剛她一番話才叫薩卡斯基驚覺,竟是一切都瞞不過她。
他身負重傷,該知道的事也能憑借內部專用手語得知喬納森暫替他指揮的這期間,西里斯號對外通訊全部斷絕,電話蝸牛陸續失去信號,用盡手段也無法恢復。
他們為著安全,根本不敢讓她得到任何情報,現在想想,他們真是,根本多此一舉。
草草著裝完畢,薩卡斯基厲聲下令,“通知全員作好戰斗準備”語畢驀地邁開步伐,匆匆忙忙往艙室的出口走去。
那人提醒他有怪物,又說去見海域的主人說話的時候,她面帶微笑的模樣,恰如那夜對付海賊溫迪蓋恩那般,不帶絲毫殺意,卻有種說不出的危險。
看她的樣子,薩卡斯基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前方海域非常危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