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轉瞬即逝,頃刻間他回過神來,而她也似是沒有發現他幾秒鐘前的失態,此時已收回盯著高遠處的視線,朝著他伸出手。
“按照近段時間的規律,現在應該是脫離的好時機。”
“出去之后立刻聯絡本部,薩卡斯基大將,軍艦抵達之前的安全可以交給我。”
將目光放低幾分,盯著她懸在半空的潔白掌心看了會,之后,薩卡斯基重新抬高視線,沉聲開口,“這里是德雷斯羅薩,王下七武海屬地。”
“你該知道那個協議,事先未經通報,海軍不得靠近王下七武海屬地海域。”
“即使不顧忌五老星的責問,軍艦最快也必須十天之后才能到達此地。”
當中的十天會發生什么她一個人如何對抗統治此地的唐吉訶德家族。
他不得不這樣考慮。
話音落下,這人神色一怔,“誒”似乎有些錯愕的眨了眨眼睛,“德雷斯羅薩那是位于新世界海流氓唐吉訶德”
“等等您想起來了”她眼中眸光微微一緊,下一秒,眉宇間露出幾絲鋒芒來,再次開口時音色都變得沉重幾分,“您是懷疑我嗎薩卡斯基大將。”
深深的看了這人一眼,薩卡斯基沉聲回答道,“不,我的記憶截止于1519年。”說完停頓片刻,他飛快的重新盯了她一眼,猶豫片刻,最終選擇毫不隱瞞
“并且,我的記憶當中沒有你。”所以,懷疑與試探,是本能,他沙場征戰半生,警惕與戒備早已經刻入骨髓,此時在他身邊的,哪怕是同陣營的海軍,他一樣會懷疑試探。
這般事后解釋,已經是極難得的一種行為。
不知為什么,潛意識已經將她劃分到需要特殊對待的地位上,耐心與容忍,這些以往沒有哪個人尤其是女人能獲得的殊榮,他竟愿意這樣用在她身上。
短暫的靜默過后,身側這人眉宇間的尖銳與不悅隱去,接著用不知該怎么形容的眼神盯著他看了會,嘴角微不可察抽了抽,“您真的不記得我了”
雖是疑問句式,叫薩卡斯基看得刺目的是這人的音調揚高幾度,聽上去竟帶出幾分驚喜交加的意味來,也讓他心頭戾氣橫生,“怎么我不記得,讓你很高興”
這樣象是死到臨頭忽然聽見赦免令的表現真是無比礙眼。
他就這么讓她恨不得退避三舍嗎既然如此,又是為什么細心照看
“呃”她面上的神色一僵,許是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來,眼珠子骨溜溜轉了轉,隨即強自擺出仿佛是很遺憾的表情,假惺惺嘆氣,復又飛快的轉移話題試圖蒙騙過關,“照您的說法,失憶恐怕也是一種連鎖反應。”
“德雷斯羅薩的話,對了,您怎么知道這里是德雷斯羅薩”
關于她問的這點,薩卡斯基覺得他暫時不愿意回答,于是,他也選擇轉移焦點,“超人系童趣果實能力者砂糖,唐吉訶德家族梅花軍干部,應該是你見過的那孩子。”
混亂而零碎的記憶片段中,高處墮落與陌生女孩兒的尖叫,恰恰印證這人先前說過的事件始末,詭異之處卻是
停頓幾秒鐘,薩卡斯基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理智的冷聲說道,“然而,砂糖的能力是將人類變成玩具,并且使得與玩具相關之人失去記憶。”
而不是現在這樣,恰恰相反他丟失部分時間和關于她的全部記憶,她卻記得一切。
另外,時間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