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沒人知道嗎我聽見了喂
總覺得有那么頂看不見的巨大黑鍋正以光速朝著我的腦袋奔過來,這一領悟導致我的心情非常不好,呃也大概是臉色跟著鬼氣森森
一路走迎面撞到的人,每個都在對上我的視線之后不自覺的閃到邊上騰出通道。
視野里的障礙物減少的結果是通行變得順暢,加上電話蝸牛的藏身之地有那么點微妙,于是很快,附近就看不見人變得冷清起來。
從人來人往的主通道拐進岔路,圓弧頂穹頂的通道盡頭是暫時放生電話蝸牛的地方。
接著,我迎面撞上一個雙手插在口袋里,走路姿勢大搖大擺,呃長得也奇形怪狀的家伙不過他很快擦肩而過,我也沒怎么留意,頂多就是贊嘆一下對方人獸混合的外表。
青草綠的頭發,穿著鼻環,兩顆長長獠牙大刺刺暴露,衣著像個混混,氣勢卻十足囂張。
一瞥之間那人的奇異相貌還殘余在腦海里,下一秒,朝著目的地走的我就聞到一股混合各種微妙氣味的味道。
是剛剛那個人出來的地方,也是我要去找回電話蝸牛的地方。
呃競技場廁所垃圾堆放處。
那啥,廁所么氣味不說了,垃圾堆放處也算了,反正各種讓人掩鼻。
關鍵是,這些彌漫在空氣里的氣味當中,混合著濃烈而新鮮的血腥味。
先前狹路相逢又錯開時,那個怪人身上也殘余著血的味道。
停下來猶豫了幾秒鐘,我盯著不遠處那個糟心地點看了又看,終于還是一邊頭疼一邊走過去。
無論是不是通知賽場人員來救援,還是先去找回蝸牛再說。
血液還在流淌,從身體里慢慢滲漏出來,人卻還活著。
我舉高手臂用大衣袖子遮住鼻子,慢吞吞走進微妙又糟心的地方,然后在堆放垃圾的角落找到這個昏迷的人。
他被扔在垃圾丟棄處,不過,我不敢靠近他因為他在流血,而我處于饑餓狀態,雖然不是吸血鬼,這樣流淌精氣的血肉之軀,也還是
為了保險起見,我沒有靠近他,粗粗看了他幾眼,接著轉頭,走到另一個角落,從一些雜物堆里揀出一只噗嚕嚕叫得很激烈的電話蝸牛。
另外,還有一只年紀很大的背殼通訊器銹跡斑斑的,很安靜的幽靈先生所有的蝸牛。
一大一小兩只,一只閉著眼睛可能在睡覺,小小兒這只,叫得聲嘶力竭。
隨手把幽靈先生的蝸牛塞進大衣口袋,之后,我才關心另外這只。
把小東西托在掌心,盯著它看了好一會,然后嘆氣背殼是藍白相間條紋,海軍通訊器。
也就是說想了想,我伸手戳開通話鍵,同時微微偏了偏頭流著血被丟在垃圾堆里的這位不會是海軍吧
噗嚕嚕等待音隨著通訊器開始而消失,短暫的靜默過后,話筒彼端傳來一句
“梅納德中將藤虎大將請您接電話”
聽聲音是個頗年輕的男人,呃很著急的樣子,可是那內容卻叫這邊的我嘴角劇烈抽搐,聽聽這說人人到說鬼鬼到的梅納德中將還真是海軍啊喂
這一瞬間,我在果斷扣斷電話當什么也沒發生和心平氣和告知對方事實,這兩個選項之間猶豫不定。
畢竟是確認過了嘛這里不是安娜的世界,雖然是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