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反正受傷昏迷這位一時半會還沒有斷氣的跡象哈
等下去找個競技場工作人員過來送醫療室還是有生還希望的哈這么一想,我就悄沒聲的伸出一支手指捅過去,打算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立刻結束通訊,就當花沒開過貧道沒來過
話筒另一端又催命似的接連叫了好幾聲,之后,大概是察覺到不對勁,前一刻還很焦急的小蝸牛驀地抿緊嘴角,忽然就沉默下來。
等我的手指指尖剛剛戳到它這一瞬間,小蝸牛頭頂的觸角抖了抖,接著眼睛瞪得更圓,恰到好處的重新發出聲音
“梅納德或者你是誰”
先前幾秒鐘的安靜大概是因為換人接手了,這會說話的是另外一個聲音。
“這里是海軍本部中將巴士底,接起電話的這位,你是誰”聽上去比先前來電那位年長,聲線低沉渾厚,語調里透出身居高位者的咄咄逼人,“梅納德中將人在哪里”
反應很快嘛手指懸在半空,停頓兩秒鐘又收回,同時,我默默的黑線一把,想了想就低聲說道,“安娜,很抱歉,我擅自接起通訊。”
既然已經被察覺到不對勁,那么
首先為自己的自作主張表示歉意,說話時重新折回昏迷不醒的傷者附近,一邊拿眼角瞟他,一邊把實際情況告訴話筒那邊
“如果您要找的是電話蝸牛的主人,他呃就在附近,不過已經沒辦法接電話了呢”
我改主意了,在聽見對方自報身份之后,即使理由微不足道因為算是認識的人。
當然,不是這會躺在離我不到兩米距離昏迷不醒的這位。
昨晚看了大半夜的報紙里邊陸續有報道過,頂上戰爭之后,海軍內部人事出現巨大變動梅納德中將大概是那段時期升職的其中一位吧
是巴士底,海軍本部中將,我知道的是這位,雖然不是同一個世界。
斬鯊,巴士底。
安娜的世界,這位常年駐扎在偉大航道后半段,例行述職時才會返航回到馬林弗德,所以海軍本部那邊,甚至前半段,巴士底中將的名氣都不是特別大。
另外我之所以知道他,是因為呃卡洛琳護士長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那個弗里茨塞爾尼爾準將正是巴士底中將麾下。
弗里茨塞爾尼爾準將
經歷過許多糟心事的我,到后來點數回憶過往時發現,那夜的相親是一個結束,也是一個開端。
平和安穩生活的結束,顛沛流離的開端。
雖然這里不是安娜的世界,可是,這位巴士底中將卻叫我瞬間想起自己的人生,也因為這點薄弱得幾乎可以忽略的聯系而生出幾分移情。
到底是心軟了。
所以好人做到底“他受傷昏迷,請盡快派人前來救援。”
“我可以保持通訊暢通,為你們指出路線。”
先前還打算通知競技場來著,現在既然是勉強稱得上有些關聯的巴士底中將開口,我也就無所謂這舉手之勞了。
說起來,a區那些選手們的下場似乎很堪憂,受傷昏迷的這位梅納德中將,比起落到海賊手上,呃通知他同陣營的海軍來認領,也算是日行一善。
我是出于不同世界相同陣營立場的那點香火情,好心好意的提議。
結果很不幸,好心一般都是被雷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