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一陣非常古怪的安靜,原因出在巴士底中將身上,這高大魁梧的男人一直不說話,隔著面具盯著人看了好半天,莫名其妙的就越看越不高興。
我先是被看得滿頭霧水,之后又渾身不自在對方大概是剛剛結束一次巡防歸來,身上還帶著血腥與,硝煙與海潮,熟悉得令人戰栗的味道。
那是經年累月沙場征戰的海軍將領們,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的氣息。
我認得的那幾個,近身接觸過的,鬼蜘蛛中將,黃猿大將,赤犬大將,青雉大將,甚至弗里茨塞爾尼爾準將,多多少少都有這種氣勢,哪怕是用了最頂級的香料也壓不住的殺伐之氣。
雖然早就被柯泰雅史塔克鍛煉得可以無動于衷,可是這種針對性的恨怒與殺意,即使不明顯也叫我下意識的想要反擊。
又隔了會,這位古里古怪的巴士底中將才總算結束他那種,沉默得叫人神經繃緊的含意不明的打量,接著開了口。
聲音自面具下方透出來,渾厚的音色,語調喜怒不辨,然而一開口說的內容非常不純潔,簡直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說,“把衣服脫掉。”
現場豁然一靜,霎時間周圍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包括那上校在內,幾個男人都露出非常驚悚的表情,象天崩地裂那樣整張臉猛地扭曲。
我額角一片青筋,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
下一秒,這位糟心的巴士底中將說完就等不及似的松開抱臂的手,朝著我探過來。
盯著迅速逼近的這只咸豬手,我繼續╰同時也做好了等下把人丟到樓下去砸個坑出來的準備。
調戲女人的混蛋都必須埋掉埋掉砌到混凝土地里腐爛好了混賬東西
剎那間,沒等我真正行動起來為女人除掉一個公敵,斜地里又猛地撲出一道人影,行動時過于兇猛以至于都帶著風聲,精準而迅速的掛到巴士底中將的手臂上。
然后是聲嘶力竭的慘叫,“巴士底中將大人快住手”
是那個疑似副官的上校,他下死命抱住他家長官的手臂,痛不欲生的喊道,“這位女士,赤犬大將臨行前下令必須好好照顧她,直到他完成那件緊急任務回來啊”
疑似副官的上校喊得非常大聲,死了爹似的驚慌失措,一邊抱緊他家長官的手臂死命攔截,一邊急急忙忙的繼續說道,“實在很抱歉巴士底中將我立刻去為您安排”
“請稍微忍耐一下,這位女士不能碰啊啊啊”
我繼續╰
接著,被現場峰回路轉似的發展弄得呆怔怔的衛兵們跟著回過神,之后呼啦啦的圍到巴士底中將身前,七嘴八舌,順便幫忙上校按住他們基地的最高長官。
“是啊巴士底中將,您快住手”
“赤犬大將特別交代過,必須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保護這位女士啊”
“對啊對啊連一根頭發絲都不能少啊赤犬大將說要是她有任何閃失,我們這些負責守衛的后果自負啊啊啊”
我繼續
簡直無言以對。
走廊這里被堵得亂七八糟,衛兵和上校幾個人象老鷹捉小雞那樣擋住巴士底中將,上校以身作則自我犧牲的抱緊他長官的手臂,衛兵們雙手張開了把我攔在后邊的后邊的后邊
現場一陣混亂。
然后
“夠了”被衛兵和上校先生死命攔截的巴士底中將,終于忍無可忍似的大吼出聲,“胡說八道什么你們這些混蛋”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安排女人了”
話音落下,又狠狠的把人甩開,接著一手直直點住我,許是氣得狠了,語調都有些扭曲失真起來,“我說的是大衣”
“脫掉它女人別讓我看見這種墨黑色的羽毛大衣”
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