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卡殼了幾秒鐘才重新運轉,我愣愣的盯著氣勢洶洶指過來的那支手指,又呆呆的低頭看了看身上這件被指名道姓不想看見的大衣。
然后重新抬起視線,和現場這幾個,因為巴士底中將的話太出乎意料而呆若木雞的上校及衛兵們面面相覷片刻,最后,嘴角狠狠一抽。
這是誤會了脫掉衣服是因為我穿的這身大衣惹他不高興,不是那啥呃迫不及待想找個女人來次運動紓解身心
好吧
既然是語焉不詳造成的誤會,那我就原諒這位巴士底中將的沒文化。
抬手扶了扶額,把暴起的青筋按回去,之后我默默的、迅速的繞過杵在那妨礙交通的這群人,走到暫居的房間門前,摸出備用鑰匙。
開門,進屋,關門,反鎖。
動作一氣呵成。
關起門的同時也把屋子外邊的混亂和后續一并隔絕掉。
反正我是不想繼續留在那,至于斬鯊巴士底中將究竟看我的大衣哪里不順眼,我也不想知道。
因為不是我的大衣,它是暫借的啊
從異世界德雷斯羅薩那邊回來得倉促,當時我穿的還是幽靈柯拉松的羽毛大衣,雙子島是秋島氣候,現在處于深秋入冬,晝暖夜涼,沒有太陽的時候風吹到身上會冷,我出門遛彎都是披著它。
雖然衛兵們有送來新的換洗衣裳,不過那當中幾身厚實大外套實在不符合我個人審美,許是地區差異,新世界這邊的流行走向
比較之后,還是柯拉松的羽毛大衣合心意,簡單又暖和。
呃往廳里沙發那邊走的腳步微微一停,我沿著幽靈柯拉松的大衣忽然想到呃它不招人待見的理由呃
不會是因為同款不同色那件吧
粉嫩嫩少女色那件,穿在海流氓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身上的同款。
按照那位王下七武海仇家能填平偉大航道的事跡,斬鯊巴士底中將恨屋及烏,看見同樣款式的羽毛大衣就抓狂,也是情有可原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走到客廳角落的沙發這里,坐下。
沉沉靠近后邊的沙發背,出了會神之后我把手伸進大衣口袋,摸出兜里的東西。
一只電話蝸牛,從德雷斯羅薩跟著我回來的,屬于幽靈柯拉松的小東西它年紀很大了,動蕩中耗盡精神縮回殼里睡覺呢
這些天一直沒動靜,我都擔心它睡著睡著熬不過去直接死了,要不是剛剛忽然整個兒顫了下,發出動靜讓我知道還活著
把只剩個殼的圓滾滾小東西托在手心看了會,接著我把它輕輕擱在面前的茶幾上,擺正了,又曲起食指指節往蝸牛殼上敲了敲。
象敲門那樣,頓了頓,又敲了敲。
接著開口,“芝麻開門,柯拉松先生您醒了嗎”
“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柯拉松先生。”
看著茶幾上這顆毫無動靜簡直象空殼的蝸牛,好一會,我收回敲它的那支手,轉而揉搓自己的額角總覺得太陽穴疼得厲害。
簡直太出人意料了
若不是斬鯊巴士底中將爆殺氣驚動它,那一瞬間徒然清醒的魂魄無法藏匿波動,我根本也想不到,異世界的幽靈柯拉松,唐吉訶德羅西南迪居然會附身在他的電話蝸牛身上。
更糟糕的是,跟著我回到這個世界。
現在怎么辦
默默的挨過了一陣牙疼胃疼頭疼,之后,我放下扶額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氣給自己冷靜一下,開口時的語調非常和善,“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柯拉松先生,我們都必須面對現實。”
“好吧出了吧我們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