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抬高,纖細指尖挽起披散的發絲露出一截素白脖頸重重紗幔隔絕的內室靜謐安詳,略略昏沉的光線里,這人低眉垂眼的模樣
可真美。
黃猿有些著迷的盯著她看,她挽發的動作不疾不徐,他也不催促,耐心十足等著,目光從她的指尖挪移到她的臉上,之后又往下,在淺色雙唇上流連片刻。
品了品幻想中的滋味,眼睛微微瞇了瞇,又在她察覺到他的眼神太過具有侵略性之前,飛快的轉開了視線,將注意力隨便投在一角,作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她人在咫尺間,他伸出手或者就可以做點什么,這里是海軍基地,他一個海軍大將想做什么可沒有誰敢攔他可他不會做,至少不會在這時候。
說了要認真追求她,這句話沒有半點虛偽,不過,追求嘛哪里有還沒過程就直接跳到床上去的,對不對
想了想,緊接著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黃猿在心里嗤笑一聲,這樣象個連女人的手指也沒碰過的毛頭小子反應,可是生平頭一遭呢
想要一個女人又忍著不敢出手,說出去誰信
他,鬼蜘蛛,薩卡斯基,供職本部位高權重,這些年來在女人方面別說求而不得,連拒絕都鮮少碰上,只有她一個,讓他們都栽了跟頭,并且還是掉進去就舍不得爬起來。
真是令人甘之若飴的沒出息。
渙散的目光在室內慢吞吞游移,黃猿試圖借著轉移注意力來分散某些心思,心不在焉可不能怪他,實在是這人太香了。
她的味道在逼闕的室內顯得格外誘人,簡直勾得他饑腸轆轆,某些念頭瞬間死灰復燃,不由得心里又動了一下。
忍不住再次把視線投向她,不過好在她恰好做完了正在做的事,盤好的發絲上壓著玫瑰發梳,視線抬高了對上他的眼睛。
被她透澈若水晶的眸子盯著,他心頭剛剛升起的那點火熱就象被一盆冷水當頭潑上來,她淺笑相望,只是眼底深處的冷淡與疏離彷如浮冰般隱隱可見。
這一刻,黃猿不期然想起當初,在馬林弗德,她對待旁人也是如此,看似溫柔實則無情。
他早該得到教訓,從她當初對待鬼蜘蛛的情形就可以看出來,她是個極慢熱,甚至可以說冷情的女人
她這樣的女人,男人太過熱烈怕是收不到任何效果。
或許,那也是長生種獨有的冷漠吧
恰如某句古代詩歌描繪的那樣,任是無情也動人。
一切還需從長計議。
短暫的靜默過后,黃猿攸然作出決定,并且立刻付諸行動。
他故作輕松的對她提出要求,“晚上戴著它陪我出席晚宴。”說話的時候細細的觀察她的反應,見她眉心皺了皺,他就接著往下說道,“我邀請了雙子島所有有名的姑娘呢”
有名的姑娘,指的可不是良家此類夜宴也不會讓良家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