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她發現只喊他的名字能夠收到極好的效果,下次她自然會如法炮制,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在旁人眼里哪里還會有別的男人什么事。
海軍大將的名字,是毫無關系的女人有權力脫口而出的嗎
明顯不是,所以,在旁人眼中,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于是,自覺讓獵物,也就是手里這傻兔子毫無自覺往陷阱當中更進一步的真獵手薩卡斯基,目的達成了也不再糾纏,轉而把這人小心的擱回她原先坐著的單人沙發里。
收回手,靜靜看了會她的面色,隨即又低聲道,“你說島島的作用和見聞色恰恰相反。”
話音落下后,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轉換中回過神的這人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的應道,“嗯”
“可是對我來說”故作無意的頓了頓,薩卡斯基偏了偏頭,目光投向一側外墻上的窗戶,緩緩瞇了瞇眼睛,“對我來說,我們應該是相互彌補。”
島嶼的具現化無法分辨有意識的生命體,見聞色卻只能察覺有生命的意識她認為相反,對薩卡斯基來說,他和她卻是彼此可以彌補缺陷。
下一刻收回盯著窗戶的目光,同時收斂心頭這一瞬浮起的溫軟情緒,他轉而看向她,嘴角沉了沉,沙啞的音色,語調不咸不淡,“比如現在,有個麻煩人物即將登場。”
覆蓋整個雙子島的見聞色范圍內,一道戾氣十足的存在感此刻正從天而降。
不必薩卡斯基再說明什么,一臉茫然的這人神色猛地一變,碧透澄澈雙瞳,眼底眸光微微散開,似是起了薄霧的森林,清清淡淡的綠鋪陳而出,美麗而朦朧。
她的視線穿透他,看向虛無。
與此同時,西南角方向,沉重而暴戾的氣勢勃然迸發。
剎那間,對薩卡斯基來說,他覺得眼前這人發生了極度奇妙的變化,無法形容的感覺,仿佛當日暴雨過后的馬林弗德見聞色感知范圍內,整座島嶼此時此刻與這人融為一體。
天與地之間,唯一只有她。
腦海微微恍惚一瞬,即刻又回過神來,然而恢復清醒時,薩卡斯基立刻發現前一秒還在單人沙發上的人不知所蹤。
她還在見聞色定位的坐標,這個房間里,可是人卻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
瞳孔猛地縮緊,身形在原地一晃,下一秒,他人已經站到辦公室一側外墻的窗戶前
外邊,基地照明設備連接的光路籠罩下的深夜,半明半滅的蒙昧里,以他的目力堪堪只抓到她的身形在樓下綠化帶樹影間一閃即沒。
然而也只有這個影像,因為片刻之后,見聞色的覆蓋下,她已經出現在西南角,猶如一支無跡可尋的利箭驀然插入戰局正中心。
那樣一段距離,移動間的軌跡詭異得仿佛是破開空間,可是,薩卡斯基深信那不是穿界門,他動用過穿界門,稱不上熟悉卻一定不會錯認開啟立場時的那種奇怪波動。
當然,更也不是她曾經使用過的步法,動用島島果實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動用鬼族能力,而是一種更加難以界定的
扶在窗臺上的手指下意識收緊,隔了會方才緩緩的松開,他盯著倒映在玻璃窗上,這張神色模糊而陰暗的自己的臉,倒影中的人同樣無聲的看著他,一雙眼睛此刻眸光里掩不住異樣。
半晌,薩卡斯基收回雙手,將它們插進褲子口袋,隨即慢慢地轉身往回走,行進間不急不緩,同時覆蓋全島的見聞色力場由外向內一寸一寸收攏。
只是仍然一無所獲,探知外界的見聞色觸角失去作用除了感知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