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存在感蓋過一切,甚至包括這座島上全部的生靈,與島島果實作用相反的見聞色,薩卡斯基認為是相輔相成的能力,在微妙變化產生時失效。
不,或者該說,是被她過于龐大的氣息徹底占據。
島嶼的具現化,原來如此強悍嗎
亦或者是別的什么,先前被她隱藏起來的本事
她的古怪并非一次兩次,然而,她從來不會主動透露,這是懷疑所有人的一種下意識反應。
哪怕是到得如今,仍然不肯交付所有信任真是冷酷的女人。
隔了會,薩卡斯基慢慢走回一角的待客沙發處。
此時他已經收拾好惡劣心情,站定之后垂低的視線看向留在茶幾上,方才一瞬同樣追著她的視線努力伸長脖子盯著窗戶那邊的羅西南迪。
這蝸牛型態的羅西南迪似是沒有察覺他的注視,保持著側過身的姿勢,一動不動那樣子很顯然是與他一樣無比驚疑。
半晌,薩卡斯基沉聲開口,意在拉回對方的注意力,“現在沒有別人了,我們可以開誠公布談一談,羅西南迪。”
他話音落下,小蝸牛收回盯著外墻的視線,一雙觸角似的眼睛轉向他,遲鈍又可笑的樣子,眼神卻彷如雨夜劃破黑暗的閃電,清亮而銳利。
見狀,薩卡斯基的嘴角緩緩勾了勾,開口挑明,“我知道你隱瞞的一切,包括你的那些私心。”
說話間也不待對方回答,他自顧自轉過茶幾走回原本坐的位置上,沉身落座,以他這個角度看向對方,居高臨下俯視的眼神透出些冷峻的殘酷
“特拉法爾加羅,出身北海弗雷凡斯,身患珀鉛病,是你偷走手術果實治好的那小子。”
“因此你搭上自己的命,對嗎”
對多出一份薩卡斯基元帥記憶的薩卡斯基來說,這小蝸牛的一切,他都知之甚詳。
他不懷疑這位曾經的海軍臥底對正義的忠誠,然而,對方的忠誠當中有一部分背道而馳的私人感情當年米尼翁島事件,說到底
不過算了,舊事無須再提,想了想,薩卡斯基按下心頭那點不悅,轉而以一種無關者的淡漠情緒,繼續引導情勢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為了一個海賊搭上性命,我不得不懷疑你。”
果然
小蝸牛同樣語氣尖利的反問,“所以你支開她,對嗎赤犬大將。”
“因為那些事沒必要讓她煩惱。”薩卡斯基毫不介意的坦白說道,“那家伙優柔寡斷又濫好心,哪怕是十惡不赦的海賊,對她來說,或許也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她就是那么奇怪的女人,立場不分明,還總喜歡亂撿東西,沒有攻擊性,對善惡的界定似乎也和一般人差別很大。
論起性子,實際上并不適合作為一名合格的海軍將領妻子,可是沒辦法,他放在心上了。
她濫好心,他不攔著,可也會替她收拾殘局。
或者替她暗中消除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