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會對妹妹產生欲望。”
說著又湊近些,猩紅舌尖舔了舔我的手背,“呵呵味道果然很甜呢”
在我抬腳踹過去的前一秒,耍流氓的糖果話嘮飛快松手,人跟著閃身到攻擊范圍之外,裝模作樣的壓了壓帽檐,“嗯說起來現在確實很遲了呢小糖果每天都是固定時間入睡。”
“那么”糖果手杖在指尖轉過幾圈復又把它背到身后,隨即讓出通道空著的手探出做恭送狀,面上笑瞇瞇笑瞇瞇,“晚安哦小糖果”
聞言,我翻出一顆白眼,對這人的戲劇化表演表示十萬分嫌棄,這種被人類發現的野貓似的,表面強作鎮定實際上就是落荒而逃的反應也是夠了。
當然,翻過白眼我就邁開步伐朝出口走,經過這三天相處,我已經深刻領悟到,對付夏洛特家這兩個兄弟只能視而不見。
不管他們說什么做什么,無視掉就好,因為我還不想被氣死英年早逝,我家娜娜還沒帶女婿回來給我敬茶呢當然得保養好自己。
這會也一樣,被調戲了也好被威脅了也好,反正,回頭我全部忘得一干二凈就好,到現在離我和赤犬大將從另一個世界歸來的日子沒剩幾天曙光已近在眼前,沒必要節外生枝。
行進間很快和糖果話嘮擦肩而過,他保持著先前那個姿勢,直到我走過他面前才收回手,瞥一眼過來隨即斂起眼簾,面上的笑意攸然淡去。
這樣的反應讓我分了絲注意力下一秒,透過眼角余光就見他緩緩直起身體,背在后邊的糖果手杖轉回身側。
手杖的螺旋狀頂端在半空劃過一道弧度,隨即不輕不重點落,或者該說,點在我走過的路上。
那大約是一個帶著攔截含意的動作。
緊接著,身后傳來聲音,“說起來我們也有大半年沒見面了,克力架。”
夏洛特佩洛斯佩羅,這個糖果話嘮還是那種古怪卷舌尾端帶著八分音符的腔調,只是聲線里透著說不出的冷厲,與起伏不定的戰意,“現在,或者明早,我們好好聊一聊,如何”
腳下微不可察頓了頓,頃刻間又若無其事的朝前走,我木著臉,只當自己就是個急速退場的道具那什么,后方貌似乎即將上演的兄弟鬩墻,絕對不是我的緣故
哪怕是拿我當導火索,那兩個也一定以及肯定是,往日里就積霜成雪積怨成仇的對吧對吧原本為了家族內部的和諧友愛保持著和平,現在碰巧有個借口,正好就徹底清算總賬,絕對是這樣。
幾息間找好理由說服自己,我低著頭,腳下默默加快速度朝前竄出去,一溜煙穿過出口這個高高的圓弧門。
下一秒,腳下一個急剎車,喘了口氣才慢慢的偏過頭
阻攔我的是一支斜地里橫生出來的三叉戟恰到好處探出,在我只差一秒就會被絆倒的距離。
夏洛特卡塔庫栗。
這麻薯妖怪先前他哥攔我的時候我就看見他無聲無息的轉身退出,重新藏到外邊的陰影里,我知道他沒走還是在走廊上,這會果然被攔下。
身高超過五米的男人盤膝而坐,背靠著墻壁,亮出的三叉戟攔住去路,此時長廊外穹頂高處投下的燈火略顯昏暗,更也襯得這個男人冷漠至極。
哪怕是席地而坐也和我差著一些距離的男人,居高臨下地垂著目光俯視,深刻俊秀的眉眼,一雙眼睛如千萬年不化的凍土。
這是第二次他盯著我看的時候露出這種眼神,上一次是初次見面,并且此刻冷淡里多了些不確定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