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帶著粗糲的繭子,若有似無的摩挲在臉頰逗留幾秒鐘,慢慢的滑動到耳垂,接著又蜿蜒爬行,沿著側脖頸悠悠的朝下
隔著黑暗與沉默,來自陌生人的撫觸讓我的瞳孔微不可察縮緊,一瞬間整個人繃得快要斷開,下意識的就要后退。
頃刻間身體繃緊背脊挺直的一瞬,按在對方膝蓋上來不及收回的手驟然失去支撐點整個人失重朝前栽倒的同時,我瞪大眼睛,只覺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
這不要臉的男人,除了會拿三叉戟戳別人喉嚨,居然還默不吭聲發動能力讓自己的腿變成糯米啊黏住動不了還朝前拖,這是要讓我整個人陷進糯米沼澤,和那天一樣,打算殺了我嗎
大驚失色的撲棱,我掙扎著從黏糊糊的一團里邊把手搶救回來,可惜顧此失彼,來不及穩住身體重心,臉朝下,狠狠的
誒
鼻子和嘴撞到一塊什么,滾燙又結實的肌肉
呆愣幾秒鐘,倉促間也不曉得扶到什么的雙手撐了撐,才把臉拔高幾公分立刻又被后腦勺按下來的力道給壓回去。
我
好吧現在是知道了,哪怕看不見。
我的額頭貼到這男人的大白毛圍脖下邊一點,差不多鎖骨的位置,因為一半毛絨絨的觸感和清晰的燕翅狀骨骼痕跡,很清楚就讓人明白究竟是什么情況。
我的雙手攥住的是他穿的無袖夾克兩邊下擺,因為摸到鉚釘
于是麻薯妖怪這不要臉的男人居然動用惡魔果實能力來改變姿勢,這會變成和我面對面按照可怕的身高差,他坐著扣掉一雙逆天長腿,我就直接投懷送抱了,囧。
總算弄清楚自己是處于何等無下限掉節操的姿勢,靜默過后,我從無比呆滯飛快轉換成整個人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除了肌膚相親帶來的驚悚感,更有另外一種十萬火急的糟心處境。
牢牢按在后腦勺的手掌用的力氣很大,差不多是要把人整張臉按成一張平面的程度,相信,這會如果他發動能力,我整個人都要陷進去,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親熱方式。
抱殺原本開玩笑似的畫面名詞,放到此時此刻,很可能要成為事實動詞啊喂
然而,夏洛特萬惡之源麻薯妖怪卡塔庫栗竟敢好整以暇的開口,“就象現在這樣,未來我也可以保護你,不是嗎”疑問句式的結束,口氣卻自信得很。
是不是你個大頭鬼你是只懂得殺人從來沒救過人,對吧臉被埋進男人胸膛,被迫正在非禮對方的我,回之以唔唔唔再過不久要被悶死的撲棱自救音。
接下來是讓我胸悶氣短的垂死掙扎等待,無法掙脫,只能等他自己發現姿勢錯誤要導致的殺人事件,或者干脆讓我缺氧昏倒。
良久,萬幸麻薯妖怪總算察覺到不對勁,也或者是他因為沒等到回答覺得不爽執意要追問總之,壓著不讓我抬頭的手挪開,轉而往下滑到我的后腰。
下一刻,他連另外一支手也環過來,帶著禁錮意味的扶在那。
臉得到自由的霎時間,我猛地抬頭,匆匆忙忙深呼吸好幾下,順便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這是要死窒息是最痛苦的死亡方式,麻薯妖怪這魂淡
沒等我勻回一口氣,他又悶悶的開口,“你的心跳加速了”音調輕快愉快了幾分,“女人果然會因為細節而最低限度的心動。”
聽著這種捧著教科書似的聲線毫無起伏的說法,我連白眼都懶得翻,和這種超級沒常識三觀在隔壁次元的家伙生氣是對不起自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