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想起一切不幸的開端,我不可避免的產生遷怒情緒,手下安撫的動作不停,視線卻不由自主抬高了看向:
異種的守護獸,鬼面獸————因為我坐在地上的緣故,這一刻仰高臉,正看見它站在一米開外,那顆高傲的頭顱倒是俯低下來。
靜謐幽深的眼瞳對上我的目光,仿佛黑水晶般透徹的瞳子里倒映出我帶著怨恨情緒的臉。
彼此對視片刻,無法辨認性別的聲音響起,沒見它的臉有什么動作而是直接就響起,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作用于聽覺神經的異能。
“蒼龍陛下。”這鬼面獸遣詞用句一如既往的畢恭畢敬,眼底流露的神采卻波瀾不興,“聽聞您在新世界受到狙擊,公主殿下非常擔心。”
“所以你帶著娜娜來了?”我挑了挑眉梢,冷笑一聲直接切入主題,“別告訴我你是為了保護我而來,帶著我唯一的弱點,前來這種危機四伏的戰場?這是你的守護?”
你確定是保護而不是借刀殺人?
騙鬼去吧!
你特么和桐生高雄那傻叉就是一丘之貉,我腦子進水了才會信你的邪。
我一想起來就各種暴躁,各種殺人沖動,以至于讓情緒影響得眼神口氣都十二萬分的惡劣。
結果,它安靜下來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倒是…我懷里哭得都發抖的熊孩子背脊明顯一僵————好吧察覺到的我繼續不動聲色的撓背。
我知道,我養的孩子我哪不知道,娜娜肯定是覺得,是她鬧著要跑來,這會聽我怪罪鬼面獸她覺得不好意思又不敢承認錯誤吧?
她也知道我這次氣壞了。
可我…這么說吧!不是護短,而是,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
鬼面獸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不死怎么可能不知道,帶著孩子上戰場是把她推入險境,而它明知道也確實干出來,就算是我遷怒又如何?
它和桐生高雄是安娜一族的仇敵,還指望我化干戈為玉帛不成?
我看上去就這么圣母?
呸!
…………
懟完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解開心結仇恨的鬼面獸,之后,我轉開視線,把目光投向其他人,試圖讓自己轉移下情緒。
一來嘛這會場合不對,那些陳年舊怨反復爭吵也沒意思。
二來也是為了娜娜,我這熊孩子因為自己的錯誤連累他人正覺得尷尬又手足無措,我不依不饒會讓她更加難過,所以算了。
暫時休兵。
調開瞪著鬼面獸的視線,下一刻目光就對上離它最近的圓滾滾的呃戰桃丸。
桃子頭的年輕人還是快一年前見面時的模樣,嗯就是看起來更沉穩了,這會我看他,他卻沒看我因為注意力黏在娜娜身上————眼神非常柔軟,還帶著些心疼。
嗯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