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陸堯澄回答。
聞璐翻看陸堯澄的在檔電子病歷,發現他有多次手術史,結合剛才的眼壓報告,聞璐大致了解了陸堯澄的情況,“沒什么問題,定期復查就好。”
聞璐送上一個職業式微笑,“回去之后注意用眼衛生,”很標準的叮囑。
她完全將他視作患者,職業式的微笑沒有平日里的狡黠和張牙舞爪,但這尋常的微笑卻又讓陸堯澄迷惑。
此刻的她干練而溫柔,修身的白大衣顯露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扎成馬尾的簡單發型,不加絲毫修飾的面容都訴說著眼前的麗人此刻有種渾然天成的美。
陸堯澄偶然思緒停頓。
“......陸先生?”聞璐喚了兩聲陸堯澄才回過神,說,“檢查報告什么時候出?”
“結果都告訴你了,報告下次復查再取也可以,”他有病歷在檔,不用多跑一趟。
“明天,明天我要看到報告,”陸堯澄果斷拒絕聞璐的提議,轉身離開時沒忘補一句,“你知道怎么找到我。”
蠻不講理,聞璐有點小生氣。
她怎么找他?酒店?好像也沒別的去處。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聞璐鄙夷他的霸權主義,也不管她明天有沒有時間。
“喂,看哪個帥帥的患者呢?”穆娉婷突然出現,也順著聞璐的目光往遠處瞟,什么也沒看到,“剛才聽護士姐姐說你和一個帥氣的患者眉來眼去,人家走后你都快進化成望夫石了。”
“瞎說,這可是醫院,我怎么會看上‘有病’的人?”陸堯澄就是重度“霸權主義綜合征”患者。
“別管人家是不是有病了,先管管自己吧,女英雄,”穆娉婷拉著聞璐去處置室給她親自上藥,藥是她們科里的,不花錢。
自從知道聞璐受傷的經過,穆娉婷就給她起了“女英雄”這個外號,還說她對自己的狠勁兒和霸氣能趕得上她家老祖宗“穆桂英”。
她才不要當什么“穆桂英”,丈夫英年早逝,一個女人內外操勞,還得扛起掛帥打仗的事業,太累。
這種感覺她還沒成婚就體味過,但她更想體驗的是將來能有人為她撐起一片天,為她遮風擋雨,披荊斬棘。強大久了也想嘗一下被包容,被保護的滋味兒。
手掌中傳來火辣辣的疼,聞璐皺眉,倒吸幾口氣,終是咬牙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