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言,酒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飲的,今日的他似乎破戒了。
陸堯澄和宋言送他離開時,他的腳步有些虛浮,不知是不是因為飲酒的緣故,唇角一直洋溢著愜意的笑容。
宋言虛扶著搭把手,提議送他回去,戚逸霖擺擺手。
“司機回來接我,”從宋言手里抽回手臂,他轉而看向陸堯澄,眼神不甚清明,帶著混沌,“尾款最遲月底就能打到你公司賬面上。crystal的項目再讓你兩成。”
“合作愉快,”陸堯澄笑應。
戚逸霖無奈的搖搖頭,走出幾步轉而又折回來,與陸堯澄面對面站著,看著陸堯澄的眼底卻是一片悵惘。
陸堯澄雖然一直保持微笑,卻也不動聲色,讓人看不懂。
戚逸霖單手拍了拍陸堯澄的肩膀,認命垂首苦笑,“真是敗給你了,我輸了。”
他的坦言讓宋言和聞璐不明所以。
“你沒有輸給我,你輸給了你自己,”陸堯澄好心提點,他說這些無非只是讓戚逸霖的心能好受一些。
畢竟那樣狠戾決絕,雷厲風行的男人敗在他手中。
天生制藥他與戚逸霖協定,將最值錢的科研部打包賣給他,戚逸霖目光長遠自然樂意。戚逸霖瞅準他腹背受敵急于出手,雖然接受了天生制藥的價格,卻在crystal的項目上壓他兩成,這個代價遠遠高于天生制藥的利潤。
沒人愿意做賠本的買賣,陸堯澄更是。
手下的人幾次與戚逸霖那邊的人協商都未果,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找他談談。
如何談,必須要他來定義。
“crystal有你這個朋友賺翻了,”留下一句后,戚逸霖擺擺手,示意再見。
不放心飲酒后的戚逸霖,宋言看了眼陸堯澄,得到示意,小心地跟上前去。
等他們走遠,聞璐好奇的問:“為什么你會說他輸給了自己?”
不過一次商業妥協,這次賠下次賺就好了。
戚逸霖也不是那種驕傲自大的人,她沒明白戚逸霖究竟輸給自己那里。
陸堯澄抬臂攬過聞璐,陪著戚逸霖喝了一些,身體有點乏力,半倚在聞璐身上,故意將部分重量移交給她。
聞璐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彎腰,“酒量這么差?我送你回房間。”
陸堯澄笑而不語。
將他放在床上,他半靠著床頭,眼神一直都沒離開聞璐,一直盯著她忙前忙后,又是接水,又是淘毛巾幫他擦臉。
他抬手摘下她的手,“你不是想知道戚逸霖被他的什么打敗了么?”
安頓她坐在一側,他轉而躺倒將頭枕在她的腿上。
“就是這樣,這種安逸舒心的感覺,”陸堯澄摘下眼鏡扔在一邊,緩緩開口,“男人拼累了,最怕這種感覺,會上癮,尤其提供這分舒心安逸的女人這輩子只屬于自己。”
聞璐脊背一僵,陸堯澄似乎話中有話。
一個十分敏感的話題,讓陸堯澄三緘其口又惹他多次不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