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些拗口的全名,可我卻還是清晰地記下了“東哥”這個名字。
我在心中默念幾遍,心中打著自己的算盤。
皇太極仿佛洞察了一切般,神色憂郁地瞧著我。
“你”他欲言又止,最終吁了口氣,淡淡道“莫要做傻事。”
他面色凝重陰郁,臨走時仍是憂心忡忡地瞅了我一眼。我故作平靜,目視著他離開。
好險剛才他的眼神,分明是猜出了我的心思可他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沒頭沒腦地留下一句莫要做傻事。
他怎么會這般聰明,任是我一絲一毫的心思都躲不過他的眼睛
可現下確實不是想著些的時候,我還要救殊蘭于是我連忙回屋,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趁著四下無人,偷偷出了文館。
我對赫圖阿拉城中的地形完全沒有概念,只得憑著感覺走。大貝勒府后邊是射箭場前府是正黃旗衙門,城中四色旗的坐標朝向,正黃、正白、正藍、正紅坐向均是按五行排列,黃旗位正北,取土勝水;白旗位正東,取金勝木;紅旗位正西,取火勝金;藍旗位正南,取水勝木。以皇太極的正白旗衙門出發,正黃旗衙門應在西北方向我依照這個規律朝大貝勒府去,幸得這準太子的府邸顯赫氣派,所以我這個路癡找的也不算辛苦。
誰知,我正巧走到大貝勒府,府中走出來一小廝,我定睛一瞧,正是常在褚英身邊的那個奴才。我連忙攔住他,那小廝一見我,先是一驚,然后連忙請安。
見他記得我,我便開門見山道“你們貝勒爺可在府上”
那小廝打量我一番答“爺正在府中后院練箭,格格有事找貝勒爺”
我點點頭,那小廝臉上競帶著有些曖昧的笑意,說道“可要奴才去通報一聲爺”
那笑意分明是誤會了我這是去私會褚英,他在別院見過我,當然知曉我和褚英關系不一般。我也沒空解釋那么多,不勞煩他通報,與那門口的衛兵交代幾句便進了大貝勒府。
穿過幾個院落,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個熟悉的別院。自我搬離以后,這里便空了出來,無人居住,四下顯得冷清至極。院子里孤零零地栽著那棵海棠樹,周圍用青磚砌了圈石柵欄,花開得鮮,可惜它長在這兒,再美也是孤芳自賞我有幾分惋惜,卻不宜多留,徑直去了后頭的射箭場,只聽那鳴鏑聲越來越清晰。
我腳下的步子不覺有幾分遲疑。前幾日才與他說過狠話這下又這樣前來,真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可我現在,走到這一步,除了找褚英還能找誰幫這個忙皇太極已經領悟了哈赤的深意,再不可能會出手的。不僅如此,我若是貿然提出此事,定會被他強行制止的。
腳踏進射箭場,心下的膽怯越積越多。所謂近鄉情怯,大抵就是這個意思罷。
褚英沒有穿甲胃,只一身便裝。大概是見天氣悶,又出了汗。所以只留一件單衫在身,我瞧他拉弓的動作,剛勁并存。每一弓都拉得飽滿,每一矢都發的精準無比。他沒有察覺我的到來,背對著我,一弓接著一弓。我腳踩在泥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響。
褚英手上的動作鈍了一下,并沒有回頭,嘴上問道“事情辦妥了”
他大概是把我當作方才那小廝了,我只好有些窘迫地清咳一聲。“大貝勒,是我。”
他聞聲望來,見到是我,有些意外之色。停下手上的動作將弓擱置一旁,朝我走來。
“是你。”
這句有些僵硬的開場讓我無所適從。
只有開門見山道“你能不能幫我”
他飛揚的俊眉一揚,“但說無妨。”
“我要救殊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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